清水寺散文
篇一:与香山相关的散文(名家经典)
丹黄朱翠话香山
周沙尘
香山公园位于首都西北郊西山东麓,在西山八大处的北面,碧云寺以南,面积4400亩。 立冬那天,我们结伴去游香山,同车有人说:“香山,顾名思义,一定是四季到处都有芳香!”惟恐以讹传讹,就我所知,便说起了香山。
“鬼见愁”(又名乳峰石),是香山公园中的最高峰,海拔557米。因为山势高,常含云吐雾,山上两块巨石很像香炉,据说这就是香山得名的来历。在古代“鬼见愁”还有个名儿叫“重阳亭”。查考文献不见有在主峰上建造了什么亭子的记载,可能是皇帝上山时,那些尾随其后的呼诺之辈,把他的“缎幄”叫做亭子,也未可知!香山不是据以什么“芳香”得名,那是可以肯定的。但它的确很“翠”,它与玉泉山、万寿山不同,没有大面积的湖水,然而,山林之胜,却远远超伦前者。
香山的翠,并非始自近代,而是自古已然。明朝孙丕扬就写过这样的诗句:“人传宝地紫光收,天语香山翠色浮。”比孙丕扬稍晚的袁宏道也作诗予以肯定:“真人天眼自超伦,翠色香山此语真。”从这些题咏中可以看出,香山的翠是历史悠久的,称之谓“山林公园”,是很自然的。它那绰约多姿的峰峦,像翠玉似的随势起伏,翠柏苍松,无处不有。
因有“香山”之名于前,又有金完颜雍于大定二十六年(公元11 86年)三月建成香山寺于后,尔后还作了皇帝的“行宫”,香山就有了名气。到了元代以后,又增过一些修建。明代香山就已有一定的规模了。“凿翠置殿榭,级石上穹吴,高卑各称妙,曲尽结构巧。有泉如线缕,盘转出松抄??绔丽谁所营,民力为兹槁”(明李梦阳诗)。清弘历乾隆十年(公元1745年),在过去的旧址扩建了许多殿宇、台谢、亭阁、塔坊,并改名为静宜国,作为清代皇帝避暑消夏的离宫,与静明园(玉泉山),清漪国(万寿山)并称为“三山”。弘历经过一番经营,自鸣得意地说:“依岩架壑,为殿五层,金碧辉映,自下望之,层级可数。” 香山通过弘历之手大肆劳民伤财之后,修得更有排场,当时就出现了所谓二十八景。从这些景物的名称看,也是在突出了一个“翠”字。例如,什么“绿云舫”、“听法松”、“翠微亭”、“青未了”,还有那称之谓“翘首眺青莲”的芙蓉坪,深廊深处又半镶碧纱;太阳落山时,翠色愈重的重翠崦;绚秋林,更是“丹黄朱翠,幻色炫采”。而在削壁山岩之间,刻满的题咏:如“梦屏”、“翠云”、“留青”、“飞秀”,等等,也都不难理解是因“翠”而作。 同车的老陆似乎听出了我在致力为香山的“翠”叫好, 接过话题说:“若是从北门入园,遥望山岭层叠,真是苍翠 欲滴。”诗云:“山行弥日山亦奇,乱峰扶翠纷参差。”张养浩写的这个“翠”字,可谓至佳了。是这样,“树深时见鹿,晌午不闻钟”,万寿山和玉泉山却无这样的意境,它们要露得多。从诗中的描写,可以看出人与路在这山林公园中的比例是何等细小!
谈笑之间,车到北辛村。行行复行行,过买卖街,就到了东大门。进了东大门有四条主要路线可以攀登山顶。一条是从西面上山,经过“玉华山庄”到“鬼见愁”。玉华山庄位于山脉中部,是个庭院型的风景点,层层亭台颇像花园,幽雅宜人。第二条路线是进了宫门,南行旋即折西,过原香山饭店往前,可达“双清”和“半山亭”。“双清”是与半山亭对峙的一个小院,因院北有两个山泉从山脉中奔腾而出,流入两个小池,终年不涸,故名“双清”。传说双清是金章宗“梦感泉”的故址。第三条路是由宫门往北,可以游览眼镜湖、见心斋、
昭庙、琉璃塔。第四条路线是在入宫门后,向西南行,绕过“十八盘”,经过洪光寺旧址,直登饶有奇趣的“鬼见愁”。
我们是从第一条路线往上攀登,到达形势险峻的顶峰的。这里地势高,园子里树林又很密。因此,我想春天一定来得迟,去得也晚,夏季定是非常清凉,无疑是良好的避暑佳境。引首南望旧日“燕京八景”之一的“西山晴雪”,又使我想着,当冬雪初霁,山岭树梢一片银装,积雪闪耀不溶,必然格外绚丽。春天当是更加动人,西南山坡上的林区,层林生势旺盛,恰似大片彩霞,在青翠的松柏之间浮动,景色绝妙,还有杏花、桃花、梨花和丁香,等等,争妍斗艳,烂漫似锦,倒也确是芳香十里。然而,香山最著名的还是秋色。深秋,初霜为伴,我眼下已是万山红遍的醉人景色。遍山满坡的黄栌,叶子红得像火焰一样。陈毅诗:“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也使人更爱红叶。红叶是惹人喜爱的。和我们同上“鬼见愁”看一看的游人中,绝大多数都来自祖国各地,又几乎全是来看红叶的。闲谈中,知道他们之中又大都受了九世纪六十年代杜牧名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影响。 身临绝顶,放眼全园,香山范围广大,名胜古迹很多,游览路线四通八达,四季风景又各有特色,抬头远眺,眼底是一片苍茫,远处永定河水在西边大峡谷间向西流去,形同白色飘带,卢沟桥隐约地横跨河上。石景山、颐和园、玉泉山历历在目。站得高,看得远,看得广阔,这又使我的思绪纷呈,感到这里比园子里的“翠”,还有更丰富的自然和艺术结晶。 我们下山是走的第四条路线。走在“十八盘”的山林间,清脆朗朗的笑声,断断续续从层林深处传来,我感到是置身在“深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声”的意境之中了。忽然记起了李白的诗句:“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由此,我对这山林公园的翠,又深了一层感受。 游程最后的风景点,是静翠湖。这里的翠更是惟妙惟肖 了!说“静”的确也静,它在一片谷地中间,四周尽是丘陵。似乎和这游人如织的整个园子,并无联系。绕行湖岸,随意回 顾,你周围的景色,除了翠的还是翠的。垂柳是翠的,榛莽也 是翠的,那密布的古柏古松,则耸翠云霄,气势非凡。从湖的 此岸相望彼岸,游人在翠微之间若隐若现。
此刻,我真的肯定了,这山林公园的翠是无与伦比的。如 果在园子里建造一幢山林旅舍,让那些流连忘返的游人住下来,欣赏山林中的夜色,我想拍手叫好者,定大有人在。 摘自: 《旅行家》1980年第1期
香山红叶
杨朔
早听说香山红叶是北京最浓最浓的秋色,能去看看,自然乐意。我去的那日,天也作美,明净高爽,好得不能再好了。人也凑巧,居然找到一位刘四大爷做向导。刘四大爷就住在西山脚下,早年做过四十年向导,于今已经七十七岁,还是腰板挺直,硬朗得很。
我们先邀刘四大爷到一家乡村小饭馆里吃饭。几盘野味,半杯麦酒,老人家的话来了,慢言慢语说:“香山这地方也没别的好处,就是高,一进山门,门坎跟玉泉山顶一样平。地势一高,气也清爽,人才爱来。春天人来踏青,夏天来消夏,到秋天——”一位同游的朋友急着问“不知山上的红叶红了没有?”
刘四大爷说:“还不是正时候。南面一带向阳,也该先有红的了”
于是用完酒饭,我们请刘四大爷领我们顺着南坡上山。好清静的去处啊。沿着石砌的山路的山路,两旁满是古松古柏,遮天蔽日的,听说三伏天走在树荫里,也不见汗。
刘四大爷交叠着两手搭在肚皮上,不紧不慢走在前面,总是那么慢言慢语说“原先这地方什么也没有,后面是一片荒山,只有一家财主雇了个做活的给他种地、养猪。猪食倒在一
个破石槽里,可是倒进去一点食,猪怎么吃也吃不完。那做活的觉得有点怪,放进石槽里几个铜钱,钱也拿不完,就知道这是个聚宝盆了。到算工账的时候,做活的什么也不要,单要这个槽。一个破石槽能值几个钱?财主乐得送个人情,就给了他。石槽太重,做活的扛到山里,就找不动了,便挖个坑埋好,怕忘了地点,又拿一棵松树和一棵柏树插在上面做记号,自已回家去找人帮着抬。谁知返回一看,满山都是松柏树,数也数不清。”谈到这儿,老人又慨叹说:“这真是座活山啊。有山就有水,有水就有脉,有脉就有苗。难怪人家说下面埋着聚宝盆。”
这当儿刘四大爷早带我们走进一座挺幽雅的院子,里边有两眼泉水,石壁上刻着“双清”两个字。老人围着泉水转了转说:“我有十年不上山了,怎么有块碑不见了?我记得碑上刻的是‘梦赶泉’。”接着又告诉我们一个故事,说是元朝有个皇帝来游山,倦了,睡在这儿梦见身子坐在船上,脚下翻着波浪,醒来叫人一挖脚下,果然冒出股泉水,这就是“梦赶泉”的来历。
刘四大爷又笑笑说:“这都是些乡村野话,我怎么听来的,怎么说,你们也不必信。” 听着这白胡子老人絮絮叨叨谈些离奇的传说,你会觉得香山更富有迷人的神话色彩。我们不会那么煞风景,偏要说不信。只是一路上山,怎么连一片红叶也看不见?
我们上了半山亭,朝东一望,真是一片好景。茫茫苍苍的河北大平原就摆在眼前,烟树深处,正藏着我们的北京城。也妙,本来也算有点气魄的昆明湖,看起来只象一盆清水。万寿山、佛香阁,不过是些点缀的盆景。我们都忘了看红叶。红叶就在高山坡上,满眼都是,半黄半红的,倒还有意思。可惜叶子伤了水,红的又不透。要是红透了,太阳一照,那颜色该有多浓。
我望着红叶,问:“这是什么树?怎么不大象枫叶?”
刘四大爷说:“本来不是枫叶嘛。这叫红树。”就指着路边的树,说:“你看看,就是那种树。”
路边的红树叶子还没红,所以我们都没注意。我走过去摘下一片,叶子是圆的,只有叶脉上微微透出点红意。
我不觉叫:“哎呀!还香呢。”把叶子送到鼻子上闻了闻,那叶子发出一股轻微的药香。 另一位同伴也嗅了嗅,叫“哎呀!是香。怪不得叫香山。”
刘四大爷也慢慢说:“真是香呢。我怎么做了四十年向导,早先就没闻见过?”
我的老大爷,我不十分清楚你过去的身世,但是从你脸上密密的纹路里,猜得出你是个久经风霜的人。你的心过去是苦的,你怎么能闻到红叶的香味?我也不十分清楚你今天的生活,可是你看,这么大年纪的一个老人,爬起山来不急,也不喘,好象不快,我们可总是落在后边,跟不上。有这样轻松脚步的老年人,心情也该是轻松的,还能不闻见红叶香? 刘四大爷就在满山的红叶香里,领着我们看了“森玉笏”、“西山睛雪”、昭庙,还有别的香山风景。下山的时候,将近黄昏。一仰脸望见东边天上现出半轮上弦的白月亮,一位同伴忽然记起来,说“今天是不是重阳?”一翻身边带的报纸,原来是重阳的第二日。我们这一次秋游,倒应了重九登高的旧俗。也有人觉得没看见一片好红叶,未免美中不足。我却摘到一片更可贵的红叶,藏到我心里去。这不是一般的红叶,这是一片曾在人生中经过风吹雨打的红叶,越到老秋,越红得可爱。不用说,我指的是刘四大爷。
冬日香山
梁衡
要不是有公务,谁会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来香山呢?可话又说回来,要不是恰在这时来,香山性格的那一面,我又哪能知道呢?
开三天会,就住在公园内的别墅里。偌大个公园为我们独享,也是一种满足。早晨一爬起来我便去逛山。这里我春天时来过,是花的世界;夏天时来过,是浓阴的世界;秋天时来过,是红叶的世界。而这三季都游客满山,说到底是人的世界。形形色色的服装,南腔北调的话音,这一切将山路林间都塞满了。现在可好,无花,无叶,无红,无绿,更没有多少人,好一座空落落的香山,好一个清净的世界。
过去来时,路边是夹道的丁香,厚绿的圆形叶片,白的或紫色的小花;现在只剩下灰褐色的劲枝,头挑着些已弹去种籽的空壳。过去来时,山坡上是些层层片片的灌木,扑闪着自己霜红的叶片,如一团团的火苗,在秋风中翻腾;现在远望灰蒙蒙的一片,其身其形和石和土几乎融在一起,很难觅到它的音容。过去来时,林间树下是厚厚的绿草,绒线地由山脚铺到山顶;现在它们或枯萎在石缝间,或被风扫卷着聚缠在树根下。如果说秋是水落石出,冬则是草木去而山石显了。在山下一望山顶的鬼见愁,黑森森的石崖,蜿蜒的石路,历历在目。连路边的巨石也都像是突然奔来眼前,过去从未相见似的。可以想见,当秋气初收,冬雪欲降之时,这山感到三季的重负将去,便迎着寒风将阔肩一抖,抖掉那些攀附在身的柔枝软叶;又将山门一闭,推出那些没完没了的闲客;然后正襟危坐,巍巍然俯视大千,静静地享受安宁。我现在就正步入这个虚静世界。苏轼在夜深人静时去游承天寺,感觉到寺之明静如处积水之中,我今于冬日游香山,神清气朗如在真空。
与春夏相比,这山上不变的是松柏。一出别墅的后门就有十几株两抱之粗的苍松直通天穹。树干粗粗壮壮,溜光挺直,直到树梢尽头才伸出几根虬劲的枝,枝上挂着束束松针,该怎样绿还是怎样绿。这时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走到松枝间却寂然不动了。我徘徊于树下又斜倚在石上,看着这红日绿松,心中澄静安闲如在涅槃,觉得胸若虚谷,头悬明镜,人山一体。此时我只感到山的巍峨与松的伟岸,冬日香山就只剩下这两样了。苍松之外,还有一些新松,栽在路旁,冒出油绿的针叶,好像全然不知外面的季节。与松作伴的还有柏树与翠竹。柏树或矗立路旁,或伸出于石岩,森森然,与松呼应。翠竹则在房檐下山脚旁,挺着秀气的枝,伸出绿绿的叶,远远地做一些铺垫。你看它们身下那些形容萎缩的衰草败枝,你看它们头上的红日蓝天,你看那被山风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石板路,你就会明白松树的骄傲。它不因风寒而筒袖缩脖,不因人少而自卑自惭。我奇怪人们的好奇心那么强,可怎么没有想到在秋敛冬凝之后再来香山看看松柏的形象。
当我登上山顶时回望远处烟霭茫茫,亭台隐隐,脚下山石奔突,松柏连理,无花无草,一色灰褐。好一幅天然焦墨山水图。焦墨笔法者舍色而用墨,不要掩饰只留本质。你看这山,它借着季节相助舍掉了丁香的香味,芳草的倩影,枫树的火红,还有游客的捧场。只留下这长青的松柏来作自己的山魂。山路寂寂,阒然无人。我边走边想,比较着几次来香山的收获。春天来时我看她的妩媚,夏天来时我看她的丰腴,秋天来时我看她的绰约,冬天来时却有幸窥见她的骨气。她在回顾与思考之后,毅然收起了那些过眼繁花,只留下这铮铮硬骨与浩浩正气。靠着这骨这气,她会争得来年更好的花,更好的叶,和永远的香气。
香山,这个神清气朗的冬日!
(梁衡散文集《觅渡》)
篇二:散文诗精选
散文诗精选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若,让夜停止清唱,只留下淡淡的剪影,是否我的惆怅,会随着夜的静止而宁静。
若,让回忆停止漫延,只留下浅浅的余温,是否我的思念,会随着记忆的终止而停歇。
--题记
1、结束我们的故事已有好几年的时间,迷迷糊糊的,就这样一个人走了很久。记不清、途中出现过的风景,看不到、何处才是漂泊的尽头。
好久都没有去找寻关于你的痕迹,往事的种种,似乎也都不复当年的风情,岁月匆匆的流过,染白了记忆里最后一根丝线,从此、只能成为你窗前的那一束风铃,摇响记忆最深处的回音。
或许、每一个繁华的背后,都会隐藏着无数的哀伤,一如花样的年华般,回忆起来,却是无数的怀念和寂寞。微笑的背后,有多少苦涩的泪水在纷飞,回忆的章节里,又是谁把谁的温柔定格到永恒,化成心底那一道永不泯灭的痕迹。
就这样、只能让一滴滴暖暖的泪水,用一行行冰冷的文字,结束了我迷离的梦,这也许就是故事,这大概就是结局。不同的是,故事中、你依然舒展着美丽的华裳,而结局里、我却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迷失了方向。
不知道、在这记忆的边缘徘徊了多久,总以为、你的笑容已被我模糊,可泛黄的宣纸上,那一道道褪色的笔迹,却把你的容颜无比清晰的刻画于我的脑海,嘴里呢喃着呼唤了千遍的名字,在这样清冷的夜间,我该如何走过心间泛滥的寂寞。
也许、相逢和别离注定是一个擦肩而过的两级,就像我们的故事般,我们都没能走上相对的路,所以我们便离得越来越远,远的再也找不到回去时的方向,只剩下一些凌乱的足迹,错落的排列在这条没有归宿的途中。
消逝的时光倒影着曾经的片段,望着天边的启明,新的一天又将来临,破碎的清梦,苍白了我成熟的脸,耳边听着的是昨天的离歌,迎接来的却是明天的叹息。
还记得,那一年,你舞着轻盈的脚步,涉过流水,从远方来到我的身旁。还记得,那一年,你用欢声笑语,陪我走过一段又一段难忘的旅程。如今,只剩我一个人,踏上远行的旅途,形影相行的漂泊于天涯。
夜、一如既往的深沉,面对着那些记载过去的文字,心情说不说的复杂,细数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模糊的双眼对着自己说道:该放手了,一切也都该过去了,爱你,就该让你飞,你若成风,我便化云,永远在背后默默的守护也就够了。
人生本就是如此,痛苦中的徘徊,失去后的懂得,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不断的成长,不断的感悟,虽然过程是那么的辛酸,但只要对方能够幸福,悲伤也会化为天边的彩虹,哪怕是悲伤的彩虹,也能让两个人的故事,永久的定格在那美好的一刹那。
缘聚缘散,终难逃命运的安排,缘来了,做梦了,缘走了,心碎了??
你若安好,那便是晴天。
(嫣然,祝福你,一定要幸福,把我的那份幸福也一起享受掉,这样你就会更加的幸福了,至于我????!)
最后一句:我爱你,永远!
2、一纸肝肠断,魂殇九泉。
雪花一夜染红尘,寒冬玉砌缕白装。
北风呼啸袭万里,寒窗夜冷自神伤。
_引。
文/几孤风月
漫天风雪盘旋纷飞,轻舔寒冬的安恬,贯穿草木的枝影,横栖入地。
千丝万缕的飞絮将尘世染得雪白,白装玉砌,冬天洁白的心灵覆盖尘世的肮脏,一抹雪后的斜阳融化万般景象的重叠,美与不美间都浮动着一种生机。
傍晚,随着黄昏的消逝姗姗来迟,客家的灯火为本是洁白的雪披上了一层黄装,美丽的情怀变得有些黯然。失色的景象还在继续维持着那一丝安恬,最终安歇在我不舍的情结中。
静静流淌的心事在幽静的乡间蔓延开来,变得有些浮躁。只是却不知是为了那不能维持的一丝安恬,还是为了那渐渐消逝的一抹生机。
漫天的飞雪迷离了我的眼眸,我仓促的呼吸间带有一丝绝望,是否黑暗的世界里或许能有一抹生机,我望眼欲穿的注视着远方的景象,生怕在下一秒它就不会再出现于我的眸子里。
我沉沦千世迷惘一生的无悔。对爱的执着超越生死的束缚,飘飞的雪花重现脑海的彷徨。我恨,亦或不恨那些荼毒灵魂的片断,断送青春的轮廓,掩埋沧桑的心。
窗外北风凛冽,吹落枝头的缀雪掩埋我遗弃在尘世上的美好。断得一曲离伤,惹就万般相思意。荒凉的尘世间冷清得只剩烟酒的陪伴。
一抹红颜笑的余香,湮没了我所有的哀愁,嘴角扬起的一丝微笑是否能安然度过这漫漫长夜?
赶赴梦乡的途径中留有我路过的残影,屐印中带有很明显的仓促痕迹。
当烟花划过苍穹,留下一道美丽的过去,我们相拥着像雕像般矗立在天边。还记得那时你的微笑,如今依旧深刻在脑海,我却还想奢求你那笑能够将我带去你的身边。
记得去年相思吟,真心他人不胜醉,彩妆不复,花容天国生香处。
3、寻觅
琴音悠远,寄出的是期盼
那是寻找知音的无奈
月下低吟,玉笔轻抬半张红笺
寄出的是相思涟涟
莺舞桃溪,水中倒映着一抹清瘦
那落在香瓣上的晶莹
伴着清流远去的情殇
带走的不是眷恋
倾听风动落花,那缕轻愁袭来
渐渐地
心香和着古乐卷动,释放着囚禁的爱
又淡淡地
绿了的桃林,不要掩藏我的情啊
我要让心意飞扬
却寻觅那今后的乐章
还有去年被桃花染红笑面的姑娘
4、桃花依旧,人面全非
向晚之时,形单影只的我,随着亵渎的脚步,再次走进了东岳。
看、寒夜桂魄下,花卉早已凋,叶片犹自落,人寥若晨星,貌似荒之地。
听、阴风刮木音,峭壁流水声,寺内木鱼敲,暮鼓连亘响,恰如曲伴奏。
突然,雨点疏落,风势猛烈,月被云隐,道中陌路匆匆散去,唯有我一个,还在漫步,细赏着飞雨而感想。
止步,在冣熟悉的伴着河、亭的古井边缘。那边缘上的青苔,依然青翠;那河里流着的水,依然清澈;却看那亭柱,当初伊人目视我为她刻下的诗篇,字字还是如此清晰......
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使人低回,不忍离去。此刻,沉思。沉思着,沉思着,蓦然回首,想起了曾经我们在东岳结下的缘、似水的柔情。
彼时是今年的一个姹紫千红、黄莺歌唱、燕子飞舞的季节。
那日过午,孤身的我,枯坐于艳阳斜照的河岸边。忽视一红颜,划着一叶扁舟,孑然的在河中徜徉。我立身向你挥手,想让你的船舶停靠岸。你徐徐的向我使近,那一刻,琴弦被拨动......我曰:“让我们共同去感受这鸟语花香的烟花,渡我,可愿?你轻轻点了点头。
在船只中,我无意想起一句诗、而吟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一笑置之。悠忽,你回头一望,咏:船过清水水无痕;我翘首偶见一只燕鸻,对上:鸟飞天空空无迹。
停泊,于花前月下还生疏的这里,彼此下了扁舟,一起踏着轻轻的跫然,走到了那边的亭子坐下,谈起了一些话题,直至太阳落山,只剩一抹余晖。彼此有归心欲离时,相约了明天在此再会,方才作别,各自离去。
初次相约后,万万承想不到,每日常常都是如此,有时还不管起着风、下着雨,都要见上一面,才肯在一天当中罢休。爱、就这样,就这样默许着。直到立夏,我们,终于伊始相恋了,而这里,变成了我们幽会的老地方。
时光一点一点的过去,我们越来越水乳交融。偶尔在古井边缘牵着手,为青苔洒水,想让它能一直保持青翠。偶尔转悠到河岸,赏、花卉在河边点缀;观、皓月在水中渲染。经常于亭内我用古筝为你抚琴,你为君起舞,同唱一首柔曲;依偎着荡秋千,说说笑笑......
在寒秋的时候,有一日,在亭内,和你依旧跟往常一样。我无意在地上瞥见一枚细针,便拾起在亭柱上刻着“我会伴尔至白头,爱侣永远不背叛,魏碑刻下为证词。丽人之艳予都拒,“莎”愿我们无了局”,你深情的望着。
而如今,在这个残冬,桃花依旧,你却走了,永远的走了,丢下了我一个,让我变得这么孤单。
已经是夜深了,我还是不忍离去。终于定局,黯然泪下的走出了东岳......
5、流沙砌城,转身即塌
尘世凄华,流沙迷眼泪下,一世情缘亦真亦假。
梦里痴寻,声嘶力竭呼唤,若有来生他还愿等她。
那一季,是谁撩起你的发尖,让你走入他的心田。
那一季,是谁拨动了他那根孤寂的心弦,让他从此陷入痴恋,不能释怀。
群花争艳,独留一树梅花浅立寒冬。
花开花败,也只是一季芬芳。
孤立晚冬的那树梅花,
却延续着最后一季的凄美之香,荡人柔肠。
一朝薄情、一世感伤,
往日情节、历历在望。
苍白了谁的容颜?诉说着谁的感伤?
寒梅为雪已碎,轻叹雪的薄情。
守候一季,魂却随风飞。
摇怜痴梅,情系下轮回。
那一季,是谁的绝情,挑乱了他的心。
那一季,是谁的离别,让他幽梦被惊。
指尖流沙,是谁模糊了谁的年华,美丽城堡轰然倾塌。
萧风吹残了圆月,也吹白了心里的那根青丝。
只怪、酒醉月老牵错线,许下凡尘一段缘。
情亦断,痴心不迁,可那浅笑的容颜渐行渐远,直至云边。
篇三:写景散文集
写景散文集
松堂游记
朱自清
去年夏天,我们和S君夫妇在松堂住了三日。难得这三日的闲,我们约好了什么事不管,只玩儿,也带了两本书,却只是预备闲得真没办法时消消遣的。
出发的前夜,忽然雷雨大作。枕上颇为怅怅,难道天公这么不做美吗!第二天清早,一看却是个大晴天。上了车,一路树木带着宿雨,绿得发亮,地下只有一些水塘,没有一点尘土,行人也不多。又静,又干净。
想着到还早呢,过了红山头不远,车却停下了。两扇大红门紧闭着,门额是国立清华大学西山牧场。拍了一会门,没人出来,我们正在没奈何,一个过路的孩子说这门上了锁,得走旁门。旁门上接着牌子,“内有恶犬”。小时候最怕狗,有点趑趄。门里有人出来,保护着进去,一面吆喝着汪汪的群犬,一面只是说,“不碍不碍”。
过了两道小门,真是豁然开朗,别有天地。一眼先是亭亭直上,又刚健又婀娜的白皮松。白皮松不算奇,多得好,你挤着我我挤着你也不算奇,疏得好,要象住宅的院子里,四角上各来上一棵,疏不是?谁爱看?这儿就是院子大得好,就是四方八面都来得好。中间便是松堂,原是一座石亭子改造的,这座亭子高大轩敞,对得起那四围的松树,大理石柱,大理石栏杆,都还好好的,白,滑,冷。白皮松没有多少影子,堂中明窗净几,坐下来清清楚楚觉得自己真太小。在这样高的屋顶下。树影子少,可不热,廊下端详那些松树灵秀的姿态,洁白的皮肤,隐隐的一丝儿凉意便袭上心头。
堂后一座假山,石头并不好,堆叠得还不算傻瓜。里头藏着个小洞,有神龛,石桌,石凳之类。可是外边看,不仔细看不出,得费点心去发现。假山上满可以爬过去,不顶容易,也不顶难。后山有座无梁殿,红墙,各色琉璃砖瓦,屋脊上三个瓶子,太陽里古艳照人。殿在半山,岿然独立,有俯视八极气象。天坛的无梁殿太小,南京灵谷寺的太黯淡,又都在平地上。山上还残留着些旧碉堡,是乾隆打金川时在西山练健锐云梯营用的,在-阴-雨天或斜陽中看最有味。又有座白玉石牌坊,和碧云寺塔院前那一座一般,不知怎样,前年春天倒下了,看着怪不好过的。
可惜我们来的还不是时候,晚饭后在廊下黑暗里等月亮,月亮老不上,我们什么都谈,又赌背诗词,有时也沉默一会儿。黑暗也有黑暗的好处,松树的长影子-阴-森森的有点象鬼物拿土。但是这么看的话,松堂的院子还差得远,白皮松也太秀气,我想起郭沫若君《夜步十里松原》那首诗,那才够阴森森的味儿─—而且得独自一个人。好了,月亮上来了,却又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象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真有点儿!云越来越厚,由他罢,懒得去管了。可是想,若是一个秋夜,刮点西风也好。虽不是真松树,但那奔腾澎湃的“涛”声也该得听吧。 西风自然是不会来的。临睡时,我们在堂中点上了两三支洋蜡。怯怯的焰子让大屋顶压着,喘不出气来。我们隔着烛光彼此相看,也象蒙着一层烟雾。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只有远近几声犬吠,教我们知道还在人间世里。
一九三六年
绿
朱自清
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惊诧于梅雨潭的绿了。
梅雨潭是一个瀑布潭。仙瀑有三个瀑布,梅雨瀑最低。走到山边,便听见花花花花的声音;抬起头,镶在两条湿湿的黑边儿里的,一带白而发亮的水便呈现于眼前了。
我们先到梅雨亭。梅雨亭正对着那条瀑布;坐在亭边,不必仰头,便可见它的全体了。亭下深深的便是梅雨潭。这个亭踞在突出的一角的岩石上,上下都空空儿的;仿佛一只苍鹰展着翼翅浮在天宇中一般。三面都是山,像半个环儿拥着;人如在井底了。这是一个秋季的薄阴的天气。微微的云在我们顶上流着;岩面与草丛都从润湿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而瀑布也似乎分外的响了。那瀑布从上面冲下,仿佛已被扯成大小的几绺;不复是一幅整齐而平滑的布。岩上有许多棱角;瀑流经过时,作急剧的撞击,便飞花碎玉般乱溅着了。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远望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据说,这就是梅雨潭之所以得名了。但我觉得像杨花,格外确切些。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这时偶然有几点送入我们温暖的怀里,便倏的钻了进去,再也寻它不着。
梅雨潭闪闪的绿色招引着我们;我们开始追捉她那离合的神光了。揪着草,攀着乱石,小心探身下去,又鞠躬过了一个石穹门,便到了汪汪一碧的潭边了。瀑布在襟袖之间;但我的心中已没有瀑布了。我的心随潭水的绿而摇荡。那醉人的绿呀,仿佛一张极大极大的荷叶铺着,满是奇异的绿呀。我想张开两臂抱住她;但这是怎样一个妄想呀。--站在水边,望到那面,居然觉着有些远呢!这平铺着,厚积着的绿,着实可爱。她松松的皱缬着,像少妇拖着的裙幅;她轻轻的摆弄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处女的心;她滑滑的明亮着,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人想着所曾触过的最嫩的皮肤;她又不杂些儿法滓,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但你却看不透她!我曾见过北京什刹海指地的绿杨,脱不了鹅黄的底子,似乎太淡了。我又曾见过杭州虎跑寺旁高峻而深密的“绿壁”,重叠着无穷的碧草与绿叶的,那又似乎太浓了。其余呢,西湖的波太明了,秦淮河的又太暗了。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我怎么比拟得出呢?大约潭是很深的、故能蕴蓄着这样奇异的绿;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那醉人的绿呀!我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盈的舞女;她必能临风飘举了。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她必明眸善睐了。我舍不得你;我怎舍得你呢?我用手拍着你,抚摩着你,如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我又掬你入口,便是吻着她了。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女儿绿”,好么?
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不禁惊诧于梅雨潭的绿了。
南游杂感
老舍
一九六二年的上半年,我没能写出什么东西来。不是因为生病,也不是因为偷懒,而是因为出游。
二月里,我到广州去参加戏剧创作会议。在北方,天气还很冷,上火车时,我还穿着皮大衣。一进广东界,百花盛开,我的皮大衣没了用处。于是就动了春游之念。在会议进行中,我利用周末,游览了从化、佛山、新会、高要等名城。广东的公路真好,我们的车子又新又快,幸福非浅。会议闭幕后,游兴犹浓,乃同陽翰笙、曹禺诸友,经惠陽、海丰、普宁、海门等处,到汕头小住,并到澄海、潮安参观。再由潮汕去福建,游览了漳州、厦门、泉州与福州,然后从上海回北京。
回到家里,刚要拿笔,却又被约去呼和浩特,参加内蒙古自治区成立十五周年纪念大会,于是,就又离家十来天。这已是五月中了。
从北而南,从南而北,这次跑了不少路,到了不少地方。若是一一述说,很够说三天三夜的,也许难免罗唆。在路上,无暇为文,只零碎地写了一些短诗。现在,我想写点南游的感想,或不至过于琐碎。
公园
在各地游览中,总是先逛公园,即由此说起吧。看了南北十几座名城,得到这个印象:
凡是原来有的公园,都整整齐齐,采饰一新,而且添加了新的设备。几乎所有的公园里,都特为儿童们开辟了游戏场。我最爱立在这些小乐园外,看胖娃娃们打秋千,溜滑板,骑五彩的木马。真好看!我在幼年时,没有享过此福。看到这些幸福的娃娃,我不由地就想到中国的明天。谁知道他们将来会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
从前没有公园的城市,不管规模大小,现在都添辟了公园。这是城市人民生活中的一件大事。
在解放前,有些公园破破烂烂,有名无实。今天,不管是原有的,还是新辟的,都的确象公园了。
同时,公园里的饭馆,茶馆也变了样子。从前,这些是有闲阶级消磨时光的地方。他们吃饱喝足,就该评论来来往往的妇女们的头脚了。今天,顾客主要是劳动人民。这是个极大的变化。从前,我不敢多到公园去,讨厌那些饱食终日,言不及义的闲人们。现在,一进公园,看到花木的繁茂,亭池的美丽,精神已为之一振。及至看到游人,心里便更加高兴。看,劳动人民扶老携幼,来过星期日或别的假日,说着笑着,或三五友人聚餐,或全家品茗休息,多么美丽呀!公园美,人健康,生活有所改善,不是最足令人高兴的事么?这真是“劳动人民干净土,百花今始识风流”啊!——这就是我那些不象诗的诗中的两句。
招待所
在广东、福建各处,有个北方不大见到的光景。这就是不少的城市都有很体面的招待所,招待归国观光的侨胞。人民热爱侨胞,这是一个证明。在我路过流沙的时候,我就是在还未完工的一座这种招待所,休息了半天的。流沙是个不大的地方,招待所却相当体面。这使我非常高兴:想当初,我在国外的时候,我虽是北方人,可是每逢遇见闽、粤的侨胞,便彼此象看见了亲人。他们问长问短,迫切地打听祖国的情况。那时候,国内正值国民党当权,内政外交无一是处。我对他们说什么呢?没的可说,只好相对惨笑。今天,侨胞们可以回来看看了,祖国真是百废俱兴,气象一新!就拿流沙这个不大的地方来说吧,就有很体面的电影院、戏院、革命纪念馆,水库等等。在戏院里,我们看到最好的潮剧。在那条不长的街道上,卖热炸豆腐的、凉粉的、豆浆的、炒面的、水果的??色*香俱美,品种繁多。不错,祖国在建设中不能不遇上一些困难;可是,翻了身的中华儿女还会叫困难吓倒吗?不会!绝对不会!遇见困难便去克服!克服了困难,便长了经验,长了本领,从而干得更好,更快,不是吗?
文物
在解放前,去看名胜古迹几乎是一种痛苦。举例说:三十年前,我到过河南的龙门。那里的千年以上的雕塑杰作久已驰誉全世。可是,多少多少精美佛像的头,已被帝国主义者勾结我国奸商砍下来偷运到他们国家去了!这多么令人伤心啊!龙门如是,别处也如是,就是北京的文物也难逃此劫:古寺名园中许多珍贵的艺术品,有的被帝国主义者偷走,有的被国民党的军队肆意破坏了。
今天,凡是值得保存的文物都加以保护,并进行研究,使我们感到自豪。不但广州、福州的古寺名园或修葺一新,或加意保护,就是佛山的祖祠,高要的七星岩,也都是古迹重光,辉煌灿烂。这使我们多么高兴啊!我们有悠久的历史,有古老的文化,文物的保护不但增加我们的历史与艺术知识,而且也使我们更热爱祖国啊。昔日观光,感到痛苦;今日游览,令人兴奋!
戏剧
在广东、福建各地游览,几乎每晚都有好戏看。粤剧、潮剧、话剧、闽剧、高甲戏、莆仙戏??没法看完,而且都多么精彩啊!最令人高兴的是每个剧种都有了传人,老师傅们把绝技毫无保留地传授给男女学徒。那些小学生有出息,前途不可限量。师傅教的得法,学生学的勤恳,所以学得快,也学的好。看到这么多剧种争奇斗妍,才真明白了什么叫百花齐放,
而且是多么鲜美的花呀!我爱好文艺,见此光景,自然高兴;我想,别人也会高兴,谁不爱看好戏呢?
关于我的南游,说到此为止。设若有人问:内蒙古的风光如何呢?回答是:气候、山水不同,而人民的干劲也同样冲天,各方面的建设都有很大的成绩,即不多赘。
大明湖之春
老舍
北方的春本来就不长,还往往被狂风给七手八脚的刮了走。济南的桃李丁香与海棠什么的,差不多年年被黄风吹得一干二净,地暗天昏,落花与黄沙卷在一处,再睁眼时,春已过去了!记得有一回,正是丁香乍开的时候,也就是下午两三点钟吧,屋中就非点灯不可了;风是一阵比一阵大,天色由灰而黄,而深黄,而黑黄,而漆黑,黑得可怕。第二天去看院中的两株紫丁香,花已象煮过一回,嫩叶几乎全破了! 济南的秋冬,风倒很少,大概都留在春天刮呢。
有这样的风在这儿等着,济南简直可以说没有春天;那么,大明湖之春更无从说起。 济南的三大名胜,名字都起得好:千佛山,趵突泉,大明湖,都多么响亮好听!一听到“大明湖”这三个字,便联想到春光明媚和湖光山色等等,而心中浮现出一幅美景来。事实上,可是,它既不大,又不明,也不湖。
湖中现在已不是一片清水,而是用坝划开的多少块“地”。“地”外留着几条沟,游艇沿沟而行,即是逛湖。水田不需要多么深的水,所以水黑而不清;也不要急流,所以水定而无波。东一块莲,西一块蒲,土坝挡住了水,蒲苇又遮住了莲,一望无景,只见高高低低的“庄稼”。艇行沟内,如穿高粱地然,热气腾腾,碰巧了还臭气烘烘。夏天总算还好,假若水不太臭,多少总能闻到一些荷香,而且必能看到些绿叶儿。春天,则下有黑汤,旁有破烂的土坝;风又那么野,绿柳新蒲东倒西歪,恰似挣命。所以,它即不大,又不明,也不湖。 话虽如此,这个湖到底得算个名胜。湖之不大与不明,都因为湖已不湖。假若能把 “地”都收回,拆开土坝,挖深了湖身,它当然可以马上既大且明起来:湖面原本不小,
况且,湖景若无可观,湖中的出产可是很名贵呀。懂得什么叫作美的人或者不如懂得什么好吃的人多吧,游过苏州的往往只记得此地的点心,逛过西湖的提起来便念叨那里的龙井茶,藕粉与莼菜什么的,吃到肚子里的也许比一过眼的美景更容易记住,那么大明湖的蒲菜,茭白,白花藕,还真许是它驰名天下的重要原因呢。不论怎么说吧,这些东西既都是水产,多少总带着些南国风味;在夏天,青菜挑子上带着一束束的大白莲花蓇葖出卖,在北方大概只有济南能这么“阔气”。
我写过一本小说——《大明湖》——在一二八与商务印书馆一同被火烧掉了。记得我描写过一段大明湖的秋景,词句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是什么什么秋。桑子中先生给我画过一张油画,也画的是大明湖之秋,现在还在我的屋中挂着。我写的,他画的,都是大明湖,而且都是大明湖之秋,这里大概有点意思。对了,只是在秋天,大明湖才有些美呀。济南的四季,唯有秋天最好,晴暖无风,处处明朗。这时候,请到城墙上走走,俯视秋湖,败柳残荷,
水平如镜;唯其是秋色,所以连那些残破的土坝也似乎正与一切景物配合:土坝上偶尔有一两截断藕,或一些黄叶的野蔓,配着三五枝芦花,确是有些画意。“庄稼”已都收了,湖显着大了许多,大了当然也就显着明。不仅是湖宽水净,显着明美,抬头向南看,半黄的千佛山就在面前,开元寺那边的“橛子”——大概是个塔吧——静静的立在山头上。往北看,城外的河水很清,菜畦中还生着短短的绿叶。往南往北,往东往西,看吧,处处空阔明朗,有山有湖,有城有河,到这时候,我们真得到个“明”字了。桑先生那张画便是在北城墙上画的,湖边只有几株秋柳,湖中只有一只游艇,水作灰蓝色,柳叶儿半黄。湖外,他画上了千佛山;湖光山色,联成一幅秋图,明朗,素净,柳梢上似乎吹着点不大能觉出来的微风。 对不起,题目是大明湖之春,我却说了大明湖之秋,可谁教亢德先生出错了题呢!
爱晚亭
谢冰莹
萧索的微风,吹动沙沙的树叶,潺潺的溪水,和着婉转的鸟声。这是一曲多么美的自然音乐呵!
枝头的鸣蝉,大概有点疲倦了?不然,何以它们的声音这样断续而凄楚呢?
溪水总是这样穿过沙石,流过小草轻软地响着,它大概是日夜不停的吧?
翩翩的蝶儿已停止了它们底工作躺在丛丛的草间去了。惟有无数的蚊儿还在绕着树枝一去一来地乱飞。
浅蓝的云里映出从东方刚射出来的半边新月,她好似在凝视着我,睁着眼睛紧紧地盯望着我──望着在这溪水之前,绿树之下,爱晚亭旁之我──我的狂态。
我乘着风起时大声呼啸,有时也蓬头乱发地跳跃着。哦哦,多么有趣哟!当我左手提着绸裙,右臂举起轻舞时,那一副天真娇戆而又惹人笑的狂态完全照在清澄的水里。于是我对着溪水中舞着的影儿笑了,她也笑了!我笑得更厉害,她也越笑得起劲。于是我又望着她哭,她也皱着眉张开口向我哭。我真的流起泪来了,然而她也掉了泪。她的泪和我的泪竟一样多,一样地快慢掉在水里。
有时我跟着虾蟆跳,它跳入草里,我也跳入草里,它跳在石上蹲着,我也蹲在石的上面,可是它洞然一声跳进溪水里,我只得怅惘地痴望着它很自由地游行罢了。
更有时鸟唱歌,我也唱歌;但是我的嗓子干了,声音嘶了。它还在很得意很快活似的唱着。
最后,我这样用了左手撑持着全身,两眼斜视着衬在蔚蓝的云里的那几片白絮似的柔云,和向我微笑的淡月。
我望久了,眼帘中像有无限的针刺着一般,我倦极了,倒在绿茸茸的嫩草上悠悠地睡了。和煦的春风,婉转的鸟声,一阵阵地,一声声地竟送我入了沉睡之乡。
梦中看见了两年前死去的祖母,和去腊刚亡的两个表弟妹。祖母很和蔼地在微笑着抱住我亲吻,弟妹则牵着我的衣要求我讲《红毛野人的故事》,我似醒非醒地在觉伤心,叹了一声深长的冷气。
清醒了,清醒了,完全清醒了;打开眼睛,满眼春色*,于是我又忘掉了刚才的梦。
然而当我斜倚石栏,倾听枫声,睨视流水,回忆过去一切甜蜜而幸福的生活时,不觉又是“清泪斑斑襟上垂”了。
但是,清风吹干了泪痕,散发罩住着面庞的时候,我又拾起头来望着行云和流水,青山和飞鸟微微地苦笑了一声。
唉!
我愿以我这死灰、黯淡、枯燥、无聊的人生,换条欣欣向荣,生气蓬勃的新生命,我愿以我这烦闷而急躁的心灵,变成和月姊那样恬淡,那样幽闲,我愿所有的过去和未来的泪珠,
体裁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