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夺泸定桥历史真相
篇一:历史的真相 泸定桥
红军飞夺泸定桥的几种讲法
最官方的定义:飞夺泸定桥是中国工农红军长征中的一场战役,发生于1935年5月25日,事情经过如下:中央红军部队在四川省安顺场强渡大渡河成功,沿大渡河左岸北上,主力由安顺场沿大渡河右岸北上,红4团第2连连长廖大珠等22名突击队员沿着枪林弹雨和火墙密布的铁索夺下桥头,并与左岸部队合围占领了泸定城。中央红军主力随后从泸定桥上越过天险,粉碎了蒋介石歼灭红军大渡河以南的企图。
寻找真相
讲法之一:
中央红军往北去与张国焘会合,行进到四川中西部时,面临天堑大渡河。陡峭的山谷中,五月下旬喜马拉雅山的融雪卷起奔腾咆哮的激流掹浪,漩涡密布,河床布满尖利的岩石,使涉水无法想像。河上只有一座桥,叫泸定桥,建于十八世纪初叶,是四川通往西丅藏的要道。这是一座雄伟的吊桥,全长一百零一公尺,宽两公尺多,十三根粗大的铁索连接东西两岸,九根作桥底,每两根相距一尺左右,上面铺着木板做桥面。
红军“飞夺泸定桥”是后来长征英雄史诗的代表,美国作者索尔兹伯里(Harrison Salisbury)的《长征》(The Long March)一书封面一书封面,赫然就是这座桥。美国记者斯诺一九三六年采访了毛以后写道:过泸定桥“是长征中最关键的时刻”。“木板有一半给抽掉了,从岸边到河中心只剩下光溜溜的铁链。在东岸的桥头,敌人的一个机关枪阵地正对着他们,它的后面是由一团白军把守的阵地??谁能想到红军会发疯似的试图从光铁链上过河呢?可是红军却偏偏这样做了??头一个战士中了枪,掉到下面的水流里,第二个也掉下去了,接着是第三个??敌人把煤油扔到桥板上,桥板开始燃烧起来。这时,大约有二十名红军战士用双手和膝盖匍匐前进,把手榴弹一个接一个地扔进敌人的机关枪阵地。”
其实,在泸定桥根本没有战斗。红军五月二十九日到达时,泸定桥没有国丅民党军队把守。从国丅民党军队的大量来往电报、部署可以看出,长征故事中说的守桥的国丅民党二十四军第四旅李全山团,其实并不驻屯泸定城,而在远处的化林坪一带。驻扎泸定的是步二旅旅部,旅长余松琳。红军到来前夕,该旅就离开了,被派去五十公里外的康定。泸定、康定并属的西康地区专员六月三日的通报也表明,步二旅“集中康城附近”,不在泸定。当时国丅民党无数通讯没有一份讲泸定桥打了仗,只提到红军在去泸定桥的路上,和离开泸定桥之后,有几次小型遭遇战。红军先头部队到桥边时,指挥部设在离桥不远的天主教堂里,向河对岸已无国丅民党军的泸定城打炮。当地人大多是天主教徒,其中一位妇女家里开豆花店,就在红军所在的桥边,红军还住在她家。一九九七年这位妇女已是九十三岁高龄,但头脑十分清晰,她对我们讲红军“阴一炮,阳一枪地打过去”,然后“慢慢过完桥”,过桥时“没有打”。
有的木板是被损害,可能有拆去的。九十三岁的老太太记得红军来借老百姓的门板去铺桥,有的人家交出了宝贵的棺材盖子,队伍过完后老百姓各自去认领。泸定桥只有一次剩下光溜溜的铁链,那是拍宣传长征的电影《万水千山》时。
过桥时红军没有一人伤亡。首批过桥的二十二名战士,在六月二日过桥后,每人得了一套列宁装、一支钢笔、一个碗和一双筷子。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受伤。其他红军过桥时也没有伤亡。周恩来的警卫员描述周听说有一匹马掉在河里淹死了很着急,问过桥的指挥宫杨成武:“人有没有受损失?”当听说没有时,周又问:“一个都没有?”答覆是:“一个都没有。”
大渡河上还出了个神话,即“强渡大渡河”,在泸定桥南七十五公里的安顺场。那里渡口宽阔,没有遮掩,红军渡了足足一个星期,在国丅民党侦察机的眼皮底下。但同样,无一伤亡。国丅民党部队再无能,凭借天险优势,也不至于让红军毫无伤亡吧。
一九四六年,一位英国作家问彭德怀过大渡河的事。彭委婉地说:“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也记不清了。我们过了那么多河——金沙江、湘江、乌江、长江??我记不清了,记得有人掉在河里。”他对战斗或桥起火之事不置一辞。有两三个人命丧此桥,朱德夫人和我们访问的九十三岁老人都说是红军修桥时,年久失修的桥板突然折断,他们失足掉下去的。
“飞夺泸定桥”纯系虚构。邓丅小平在一九八二年对美国总统卡特 (Jimmy Carter)的国家安全顾问布列津斯基(Zbigniew Brzezinski)亲口说:“这只是为了宣传,我们需要表现我们军队的战斗精神。其实没有打什么仗。”
讲法之二:
防守泸定桥的是四川军阀刘文辉的第四旅,旅长袁国瑞下辖38和11、10三个团。以李金山为团长的38团(缺一营),重点防守泸定铁索桥。红军在安顺场强渡大渡河成功后,敌人大为震惊。刘文辉于5月27日曾亲率警卫旅到前线指挥。蒋介石也严令追击红军的中央军薛岳等部向大渡河前进。如果红军不能抢在敌人增防部队到达之前夺取泸定桥,我大渡河东西两岸的部队就可能被分割,因此必须与敌人争时间、抢速度。刘伯承、聂荣臻率红军右纵队渡河后,向泸定桥急进。前进的道路崎岖难行,左边是河,右面是山,有的路在峭壁中间,有的又在河水里面。5月27日,红二团与据守瓦坝的敌一个团激战数小时,将敌人击溃。28日急行军一百余里,翻越了一座上下有六十里路的高山,到达有几十户人家的得托,传说诸葛亮南征时曾在这个小圩场驻扎。守敌有民团和在瓦坝被红军击溃的残敌百余人,战斗不到半小时,即被我军击溃。29日,红二团在地形险要的铁丝沟,与凭险扼守的敌11团,进行了右纵队最激烈的战斗。红三团一部及时赶到投入战斗,将敌人击溃,然后乘胜追击,占领了距泸定城五十里的敌旅部所在地龙八步,继续向泸定桥前进。
与此同时,左纵队以二师四团为前锋,也在对岸向泸定桥急进。从安顺场到泸定桥,全程320里,左岸与右岸一样,一面是悬崖陡壁,一面是奔腾咆哮的大渡河,河边是坎坷不平的羊肠小道,王开湘团长和杨成武政委,率红四团在27日早上从安顺场出发,一面行军,一面打仗,头一天行程80余里。第二天凌晨,朱德电令左、右两纵队之先头部队,应于29日赶到泸定桥。红四团在清晨五点钟从什月坪出发,急行军赶到从安顺场到泸定桥的咽喉、上下各三四十里的猛虎岗。敌人的一个营扼守着山顶的隘口,这时正巧大雾弥漫,我军利用大雾掩护,悄悄摸上山去,在接近敌阵地时,发起突然袭击,一排排手榴弹的爆炸声,震天响的喊杀声和军号声,吓得敌人胆战心惊,仓皇溃逃。红四团指战员穷追猛打,一鼓气追到敌团部和一个营驻扎的摩西,将敌人打散,继续向泸定桥前进。红四团一天一夜急行军240里,于29日早上抢占了泸定桥的西桥头。这时天已大亮,由于需要准备木板,同时,河东我军还未到达泸定桥,河西的红四团与桥东的敌人处于对峙状态。黄昏前,河东我军赶到了泸定桥。这时,红四团组成的以二连连长廖大珠为队长的突击队,在我军火力掩护下向东桥头发起冲击。 泸定桥共有十三根铁索,九根铺着木板作为桥面,两边各有两根是护栏。有的回忆文章说:“敌人已经把桥板全部抽掉,只剩下寒光闪闪的十三根铁链子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敌人为阻挡红军从泸定桥上过河,确曾下令拆除桥板,但守桥的川军是所谓“两枪兵”,就是一支步枪,一支大烟枪,战斗力很差,拆桥板的速度也极其缓慢。他们只拆除了一部分桥板,红军就赶到了。
关于突击队突击前进的动作,有几种回忆和描述,聂荣臻元帅在他的《红一方面军的长征》一文中,和他题写的《强渡大渡河泸定桥的经过》纪念碑碑文中,记述的最为准确。他写的是:突击队“冒着东岸敌人的火力封锁,在铁索桥上边铺门板边匍匐射击前进”,纠正了“攀着桥栏,踏着铁索向对岸冲去”的描述。在突击队发起攻击后,敌人在桥头纵火,妄图阻止我军前进,这时东岸我军也赶到了泸定桥,很快将火扑灭,守桥敌人有的仓皇逃跑,有的被我军消灭。
讲法之三:
两个英国小伙李爱德和马普安重走长征路写下的日记体小说《两个人的长征》,提到采访泸定桥旁85岁村民李国秀。“我跑到后面的山上。”86岁的李国秀站在桥上指着西面说:“他们早上8点开始打仗,打了一天一夜。我们躲在山头上,看见22个红军过桥,前面带路的七八个老百姓都被国民党枪毙了,几个被击中的老百姓掉进了河里。”
爱德(作者之一)问她:“红军有22个过泸定桥,你看到他们怎么过的了吗?”“看到了。老百姓在前面带路,红军跟在后面。他们不知道怎么过桥,桥上没有木板,只挂着铁链。过了河的老百姓都被枪毙了。”
李国秀就住在大渡河的西岸,一直没有搬过家。现在的房子已经整修过了,是砖木结构。1935年时她家的房子全是木头做的,但拆下很多木板给红军做新的桥板。
假如李国秀的回忆没有失实,“飞夺泸定桥”这一事件就少了些传奇色彩——在当时的环境下,红军伤亡如此之少的确令人难以置信。历史书籍和电影都没有提到这些带路的村民,恐怕是不愿让红军的英雄形象打折扣。然而正是那些无名百姓做出的大无畏的牺牲使得整个事件更具光辉。
这里有两点让人吃惊,一是守桥的国民党部队根本不像以前说的那样残忍,不然那几个在前面的老百姓早被乱枪打死了。至于过桥后被枪毙,那应该是当官的命令。
其二,也是最让人吃惊的是,居然让“老百姓在前面带路”。当时的双方都知道,那是一场生死之战,这时把老百姓顶在前面,实在无法解释。“带路”肯定说不通,走在一座桥上还会迷路不成?
“老百姓在前面带路,红军跟在后面。他们不知道怎么过桥,桥上没有木板,”当地老人的说法也解释不通。几万人的性命悠关,选出的22个人连铁索都不会爬岂不是笑话。再说让老百姓做示范也莫名其妙,桥上平时都是有木板的,日常生活中过桥,肯定不会爬铁索,也就是说没有木板的铁索桥,老百姓同样不知怎么走。退一百步说,即使做示范,一两个人就够了,何必七八个人一起做示范;退一千步说,真是需要七八个人一起做集体过桥示范,那么爬一段也就应该让人家回来,为什么要人家一直爬过去?对面就是敌方的军队,老百姓又没有自卫能力,爬过去必死无疑。
打死老百姓,说起来不好听,可在当时的情况,尤其在中国,即使换成红军肯定也会这样做的。而且不会等他们爬过桥,红军一定会毫不手软的把这些碍事的老百姓从桥上打落水中。所谓“老百姓在前面带路”的真实含义是什么?我想是不说自明的。
最后,李国秀的回忆有没有失实呢?我想,八十多岁的农村老人不会信口开河。究竟当时有几个老百姓在前面,又有几个被击中“掉进了河里”,数字可能错,但“老百姓在前面带路”是不会错的。
有关“飞夺泸定桥”传奇的新版本,解释了我多年前的疑问。守桥部队顾忌前面的村民,不能疯狂地(用以前习惯的形容词)向过桥的红军扫射,遂使22个红军通过了毫无遮拦的铁索桥。关于守桥部队有另一种说法,说那不是国民党的正规军,而是地方部队,或者干脆就是民团。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好解释了。地方部队有不少士兵是当地人,民团更是由当地人组成,而所谓“带路的村民”极可能有人和他们认识,从而更难以下手。
22个勇士享受了极高的荣誉,而带路的村民却从无人提起,两个英国人都替他们打抱不平。在英国人看来,之所以不提这些村民,“恐怕是不愿让红军的英雄形象打折扣”。外国人毕竟不了解中国国情,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长期以来,我们的宣传一直是“军民一条心,打败蒋匪军”。如果几个从未受过训练的村民,自觉自愿的和红军一起冒死夺桥,那是不会给红军的英雄形象打折扣的,相反还会大力宣传的。不提那些“带路”的老百姓,一定有另外的原因。
篇二:飞夺泸定功谁属
为了让大家更
说句玩笑话,如果没有这些文章,怕是周老师也不会做出那么深入的研究。
“飞夺泸定”功谁属?——彭争功探秘,传说扑朔迷离 不同版本
查阅资料可发现,关于泸定桥之战的回忆,竟然有两种截然对立!可能同假,却很难同真的叙述。
第一种叙述:泸定桥是红一军团的红四团(团长王开湘,政委杨成武)下的二连连长廖大珠率领22名突击队夺取的;
第二种叙述:泸定桥是红三军团的红十三团(团长彭雪枫、政委李干辉)下的侦察连指导员覃应机带领12名勇士夺取的。
分析
第一种说法比较流行,大家已经耳熟能详了。第二种说法好象一直受压制,但从未被压服。覃应机在1991年出版的回忆录《硝烟岁月》中,再次强调,泸定桥是他们红十三团侦察连拿下来的,不是杨成武的红四团夺取的。下面是我从他书中摘录的一段文字:....见到彭雪枫团长,他说上游有一座泸定桥,只有敌人的一些地方部队把守,我们决定从那里过河,他令我连务必在下半夜赶到泸定桥附近待命。我和韦杰即带上部队急行军,向泸定桥方向前进。天已经黑了。又下着雨,道路难走,部队又有些疲劳,我们便点着火把走。下半夜,我们按时赶到了泸定桥桥头附近的天主教堂。桥头已被我兄弟部队占领,彭雪枫团长骑马先到了天主教堂。我们一到,彭团长便亲自向我们交代任务,要我连组织突击队,天亮以前突过泸定铁索桥,占领对岸右侧的高地。
准备
我们从手枪排里挑选出11名侦察员,加上我共12人,组成了突击队。这11个人中,有一个同志叫蔡树礼,是湖南人;另外10人都是广西人,他们是韦尤、韦日由、黄先木、覃日用、黄仪、黄雨等,另外3位同志的姓名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当时我们每人除了手枪之外,各人尽量多带上手榴弹,有5个侦察员还各带一支步枪。佩戴 整齐后,我即带队来到桥头的冲锋出发地。韦杰则带领连队,准备好就地筹集的竹筏、麻绳和从教堂里临时拆下来的板凳、桌椅板、床板、门板等材料,待命行动。拂晓的时候,部队开始总攻击。在强大的火力掩护下,我们12个人飞奔上桥头,冲向桥面。桥上被烧的木板还在燃着火焰,铁索在摇晃,几乎要把人甩下桥去。我大喊一声:“同步前进”桥身减少摇晃,我们一阵风地向前冲,灼热的火焰闪开了一条火路。我们冒着弹雨,迅速接近对岸桥头,向敌人扔了几颗无柄手榴弹,就穿过燃烧的桥头,追赶逃跑的敌人。敌人向泸定城方向跑远了。我们留下3个同志牵制敌人,我和其余同志立即登上桥头右侧的高地,占领了制高点,掩护部队过桥。我们12个人,胜利完成了任务。我们之中有6个同志被不同程度地烧伤了。我们挑选来的突击队员,都是经过长期革命斗争锻炼和考验的老侦察兵,有高度的阶级觉悟,他们都是在山区里长大的农民子弟,还在家里劳动的时候,赤脚爬山攀崖、过沟越涧,走吊桥独木桥,都已经不在话下,所以能够胜利地突过泸定铁索桥。
这段描述里面,天主教堂、铁索桥、城在对岸等等,表明覃应机所说的地方为泸定桥无疑。但是他讲的故事,不如杨成武讲的曲折紧张有趣,少了许多诸如一昼夜行军240里、打着火把与对岸敌人赛跑等情节;攻桥的时间也对不上,杨成武版本是凌晨到达泸定桥,下午
4时开始攻击,傍晚5点多结束,而覃应机版本则是拂晓开始攻击,天亮前得手;此外更加引人注目的是,覃应机对敌情的描述,与杨成武截然不同。
回忆
杨成武早期回忆录,声称对岸“驻着两个团的敌人,山坡上修筑了严密的工事,机枪集中在桥头附近,不断地向我们扫射,迫击炮弹也连珠般地飞过来。”
覃应机则说,他们早已侦查清楚对岸只是少数地方杂牌部队,所以,夺桥行动从一开始就只安排了12个人冲锋,扔了几颗手榴弹,敌人就跑了。红军没有伤亡。
版本比较
两种说法比较,覃应机的版本,与陈云1935年向共产国际做的汇报,吻合较大一些。 却说红军在控制泸定桥之后,中共中央在泸定城举行了会议,史称“泸定会议”。这个会议决定派遣陈云到上海去恢复白区党组织工作。此后陈云就在天全县灵关殿离开长征队伍,作为中央代表去上海。同年9月,又奉命离沪赴苏,参加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工作。10月陈云向共产国际作了关于红军西征情况的汇报。汇报纪录稿长期尘封在共产国际档案中,1996年被发现,后全文发表在中共中央《党的文献》2001年第4期。
在1935年的汇报中,陈云谈到了大渡河战役中的安顺场之战和泸定桥之战,这是我所找到的有关资料中最早的一份。关于安顺场之战,陈云提到有5个人受伤;泸定桥之战则不同,陈云未提伤亡,描述也比较戏剧化:
我们派出一个最优秀的连队作为前锋, 他们双手抓住铁索前进。我们终于找到了木板, 大家在前锋连掩护之下爬过了桥。敌人见红军战士如此顽强, 大声喊道: “好啦, 我们投降。”随即便交出了武器。
--(《党的文献》2001年第4期第20页)
追溯
然而再到后来,情况就不同了。红十三团覃应机方面的比较平淡的叙述,被中共所忽略;而红四团杨成武方面的比较惊心动魄的描述,则受到青睐,被大肆宣扬。
一个有意思的问题是,宣传文字中此种厚此薄彼的区别待遇,是从什么时候起,在什么背景下开始的?
飞夺泸定桥
红四团飞夺泸定桥的故事,我能追溯到的最早文字,是彭加伦写的《飞夺泸定桥》, 飞夺泸定桥大约成文于1936年。彭加伦在长征时任红一军团政治宣传科科长,他写的文章,自然一切功劳都说成是本军团的,只字不提红十三团有什么贡献。
说起此文的背景,很可玩味。1936年7月初,燕京大学美国讲师、记者斯诺来到陕北采访,这被看作是一个向外宣传,特别是向外国人募捐筹款的好机会。8月5日,毛泽东和军委总政治部主任杨尚昆联署,发起征稿,要求各人在长征经历中,“择其精采有趣的写上若干片段”:
“现因进行国际宣传,及在国内和国外进行大规模的募捐运动,需要出版《长征记》,所以特发起集体创作。各人就自己所经历的战斗、行军、地方及部队工作,择其精采有趣的写上若干片段。”
“文字只求情通达意,不求钻研深奥。写上一段即是为红军作了募捐宣传,为红军扩大了国际影响。”
虚假宣传手段:征文
此一征文活动,三个月内共收到稿件200余篇,50万字,由丁玲、成仿吾等人参与编辑,最后由军委总政治部宣传部部长徐梦秋负责统稿成书,共挑选回忆文章100篇,歌曲10首以及附录等,题名《红军长证记》(又名《两万五千里》)。
既然是为了宣传募捐,自然是故事越精彩有趣、越曲折紧张、越惊心动魄越好。因此上,毫不意外地,彭加伦《飞夺泸定桥》一篇,成为描述泸定桥之战的首选。而斯诺著《红星照耀着中国》中对泸定桥之战的绘声绘色的动人描写,许多都则取材于此。
由于斯诺的再传播,彭加伦讲述的故事,遂成为对外宣传的主调。不过,相当长一段时期内,即使是红一军团人员内部不同人员讲述的故事版本,仍然有相当抵触。最突出的是,宣传科长彭加仑的叙述,又比杨成武的回忆显得惊心动魄不少。例如对岸敌人人数,杨成武回忆录说有两个团,彭加伦则夸大到了“两个旅以上”,红军是以一个团对付两个旅!又如伤亡问题,杨成武的早期回忆,说22个人都冲过了桥,进城与敌人展开巷战,未提有人伤亡;彭加仑则声称死亡三人,斯诺更绘声绘色地描写这三人在桥上中弹,落入河中。这个问题,直到杨成武1980年代写《忆长征》和《回忆录》等书时,才改变了说法,称三人阵亡,大约是为了与流行宣传取得一致的缘故。可惜,就在杨成武最后出版的回忆录中,前后叙述仍不一致:前文刚说了22人都过了桥,接着补充说有三人阵亡,过了两段,又说22人过桥后,每人得了一套列宁装等奖励。
然而,无论有多少不通之处,从此以后,红四团的飞夺泸定桥故事版本,就压过了红十三团的版本。红十三团虽然不服,却也无法扭转宣传大局了。
篇三:为什么飞夺泸定桥会在长征历史上意义重大
为什么“飞夺泸定桥”会在长征历史上大书特书? 1935年1月下旬到3月上旬,在两个月的时间里,红一方面军主力先后四次渡过赤水河,闪转腾挪,为的就是要把蒋中正的追兵甩掉,不过,蒋中正也不是吃干饭的。红军逼近贵阳,转而直插云南,屁股后面始终跟着大批甩不掉的追兵,直到5月初,红军主力渡过金沙江,才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安全当时担任红一师参谋长的耿飚的话来说,就是“尾随之敌”,被甩开了七天的路程。
5月17号,红军进驻泸沽,军委决定由红一团为基础,组成北上先遣队,为主力部队做战略侦查和开辟道路。红一团是全军的先锋,干的是逢山开路、遇水填桥的工作,前部正印先锋官是大名鼎鼎的刘伯承,具体执行该战斗任务的大将是红一团团长杨得志,几天之后,红一团夺取了大渡河的渡口安顺场,为红军大部队渡河打开了通道。按照老话来说,安顺场是不详之地。72年之前,甚至同样也是在5月,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率领数十万大军来到这个地方,准备渡过大渡河北上,没想到就在这里全军覆没,如今,红军再次会不会也遭遇石达开一样的结局呢?对于历史,蒋中正和毛泽东都不陌生。
聂荣臻回忆说,当时看到敌人飞机扔下来的传单,说我们毛主席要成为石达开了,看来蒋中正决定要把历史重演,不过毛泽东就是要改造历史。5月27号,继红一团之后,红一师的二团和三团也都过了大渡河,耿飚从师长李聚奎那里得知,毛泽东和林彪也到了渡口,由于安顺场只能靠渡船运送军队,渡河能力有限,军委决定迅速夺取上游的泸定桥,泸定桥索桥是前清的康熙朝修的,当时大渡河横亘在汉藏两地之间,给双方的货物运输交换造成了诸多不便,大渡河两岸的货物经常是堆积如山。更重要的是大渡河天堑给军队调动带来巨大的麻烦,一来二去,铁索桥便诞生了。
康熙皇帝御笔亲提了“泸定桥”三个大字,自此泸定桥就成为四川入藏的重要通道和军事要津,说这么一段往事,大家就更加清楚,为什么“飞夺泸定桥”这一节,会在红军长征历史上被大书特书,也就更理解为什么毛泽东在《长征》这首诗之中,特别会提到这次渡河,所谓“大渡桥横铁索寒”,没错,这是一场胜仗,但并非谈笑却敌,云淡风轻。当时的情况是不想办法渡河,只有死路一条。
篇四:军事专家谈:十七勇士飞夺泸定桥细节
军事专家:十七勇士“飞夺泸定桥”细节 核心提示:
泸定桥共有十三根铁索,九根铺着木板作为桥面,两边各有两根是护栏。有的回忆文章说:“敌人已经把桥板全部抽掉,只剩下寒光闪闪的十三根铁链子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敌人为阻挡红军从泸定桥上过河,确曾下令拆除桥板,但守桥的川军是所谓“两枪兵”,就是一支步枪,一支大烟枪,战斗力很差,拆桥板的速度也极其缓慢。他们只拆除了一部分桥板,红军就赶到了。
《战士报》第186期载有《大渡河沿岸胜利的总结》等文和十七勇士及五个模范等名单 本文摘自:中国社会科学网,作者:李维民,原题为:《揭秘红军“飞夺泸定桥”:并非全靠爬锁链过河》
安顺场原名紫打地,位于四川省西南部、大渡河中游,距石棉县城10公里。19世纪60年代至20世纪30年代间,这里发生两起中国近、现代史上的重大历史事件:1863年5月,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在安顺场遭清军围追堵截而全军覆没;72年后的1935年5月25日,中国工农红军一方面军长征至安顺场,由17勇士为先导的红军成功强渡大渡河,打破敌人的围追堵截。 强渡大渡河,是红军长征中一次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行动,它打破了蒋介石妄图让红军“变成石达开第二”的梦想,开拓了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和红军北上的道路。长期以来,关于这一历史事件,有不少亲历者、记者、作家和重访长征路的人士,写出许多生动的故事,使强渡大渡河这一历史事件的记述更加丰富多彩,但是也出现了某些有违史实、添枝加叶或互相矛盾的差错和讹传。
本文以50年前采访强渡大渡河的亲历者所获第一手史料为据,对一些失实和讹传予以订正和纠正,有助于还原历史的真相——
1957年人民解放军建军30周年前夕,我作为解放军报记者,曾访问了亲历强渡大渡河战斗的杨得志上将、孙继先中将、赵章成少将、李得才大校和多位参加过长征的红军指战员。他们向我讲述了红军强渡大渡河的具体经过。在1957年7月27日《解放军报》上发表了我采写的访问记。值纪念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到来之际,我翻出50年前的访问记录,同时参照部分第一手资料加以整理,并对某些差错予以订正,希望有助于还原这一历史事件的真相。
强渡大渡河的决策是怎样做出的?
过去,关于大渡河的电影和纪实作品中,存在着忽视集体领导,突出个人作用的倾向。实际情况是,遵义会议之后,党中央(张闻天任总书记)汲取过去的经验教训,很注意发挥集体的智慧和作用,一切重大的军事行动,都是经过集体研究决定的,不是个人可以指挥、调动一切的。过大渡河也是一样。1935年5月12日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按照遵义会议制定的在川西建立苏区根据地的战略方针,决定继续北上,抢渡大渡河,到川西与四方面军会合。17日(一说为18日),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负责同志,又在四川礼州附近的铁坑开会,讨论行军路线,决定放弃对西昌的围攻,取道冕宁过彝民区,到安顺场抢渡大渡河。
中央红军渡过金沙江后,经会理、德昌、泸沽抵达大渡河畔安顺场。这条路线与72年前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渡过金沙江后走的路线非常相似,而安顺场一带正是石达开全军覆没之地。
在红军抵达大渡河前,蒋介石于5月中旬飞抵昆明,调动中央军十余万人,川军五六万人,部署在大渡河畔堵截红军,并致电各军称:“大渡河是太平天国石达开大军覆灭之地,今共军入此汉彝杂处、一线中通、江河阻隔、地形险要、给养困难的绝地,必步石军覆辙,希各军师长鼓励所部建立殊勋”。而红军也以红军不是石达开,要强渡大渡河,为全军开辟胜利的道路,动员和鼓励指战员。5月22日,《红星报》在《强渡大渡河的宣传鼓动工作》中提出,“要以极迅速、坚决、勇猛、果敢的行动”,迅速强渡大渡河,配合红四方面军,实现“赤化川西北,创造新苏区”的战略方针。
英勇善战的红一团,在团长杨得志、政委黎林率领下,作为全军的先遣队,担负抢占大渡河南岸安顺场渡口的任务。经过一昼夜140多里的急行军,5月24日晚上到达距安顺场十五里的一个小村子。这时,在南岸守卫安顺场渡口的敌人,是国民党二十四军彝务总指挥部营长赖执中,北岸是四川军阀刘文辉的第五旅第七团韩槐楷营。韩营从南岸撤到北岸时,把南岸的渡河船只、粮食全部集中到北岸,并在安顺场满街堆积柴草,准备放火烧尽民房,而赖执中是当地的恶霸地主,安顺场的一大半房屋和财产是他家的,舍不得在红军到来之前就付之一炬。这时,红一军团参谋长左权率二师五团在大树堡佯渡,并广为散布我军将由此过河,去攻打成都的消息。敌人以为红军可能走通富林的大道,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安顺场。赖执中留下一只准备逃命的木船,派一个班看守,又派部队分头在街上巡逻,守卫他的“公馆”,自己睡起了大觉。
晚上十点多钟,杨得志找了几个老乡,刚刚摸清了敌人在安顺场布防的情况,就接到先遣司令刘伯承和政委聂荣臻的命令,要红一团连夜向安顺场敌人发起突袭,夺取船只,强渡过河。刘、聂首长亲自向杨得志和一营营长孙继先交代了战斗任务。一营三个连分三路向安顺场逼近,这时已是深夜,
多数敌人已经入睡,我军从安顺场东南面绕过一个敌堡,直插街心,迅速包围了敌营部,不到三十分钟,守军全被我军击溃。在一营向安顺场突进时,杨得志到路边一间屋子里,想找个老乡了解情况,突然听到一声喊叫:“哪一个?”通信员一听声音不对,立即举枪高喊:“不许动,缴枪不杀!”敌人乖乖地缴了枪,原来这是几个管船的敌人。杨得志叫通讯员把俘虏送到一营去,要一营赶紧去找船。营长孙继先命令二连连长熊尚林和指导员黄守义去河边搜寻船只。这时,几个准备逃跑的敌人,刚刚乘船离开河岸,我军发现后,立即向船头打了一梭子机枪,几个战士边跑边跳入水中,敌人被迫把小船开了回来。
强渡大渡河的十七勇士是哪些人?
我军缴获了敌人留在河南岸唯一的一条小船后,刘伯承、聂荣臻赶到河边,表扬了夺船的指战员,找到一位四十多岁的老船工了解情况。杨得志站在河边,用望远镜观察对岸敌情。由于大渡河惊涛骇浪的咆哮声掩盖了南岸激烈的枪声,北岸敌人还没有发觉我军已占领安顺场。兵贵神速!刘、聂首长和杨得志团长一起决定,立即组织部队渡河,并把这个任务交给一营营长孙继先。战士们听说要组织渡河奋勇队,一下子围住孙营长,争先恐后要参加。孙继先与杨得志商量后,决定集中在二连挑选队员。开始选了十六个人。参军不久才十六七岁的二连通信员陈万清,哭着争着要去,把刘、聂首长和杨团长都感动了。孙继先决定加上陈万清,一共十七个人。有的文章曾说是十八勇士,是不对的。
但是,十七勇士的名字在各种记载中却多有差错。例如,当时《战士》报上刊载的十七勇士名单中,把二连连长写成熊上林,还有的书中写成熊长林。据杨得志、孙继先等同志说,应该是熊尚林。这说明,就是原始记载也可能有差错。还有几个勇士也有不同的写法。上世纪八十年代编写《中国大百科全书》时,总政治部百科编辑室经过核查,最后认定的十七勇士名单是:二连连长熊尚林;二排排长罗会明;三班班长刘长发,副班长张表克,战士张桂成、肖汉尧、王华亭、廖洪山、赖秋发、曾先吉;四班班长郭世苍,副班长张成球,战士肖桂兰、朱祥云、谢良明、丁流民、陈万清。
5月25日上午九时,强渡大渡河战斗开始。十七勇士每人一支冲锋抢,一支短抢,一把大刀,几个手榴弹和作业工具,登上渡船,冲破急流巨浪,向对岸驶去。快要接近岸边时,对岸的敌人突然乌压压地从山上冲下来,情势十分危急。机枪排长李得才把两只袖子一掳:“你来吧!”他握紧机枪,“突突突……”几个连射,扫向前排的敌人,另外几挺机枪也一起向敌人扫射。早已瞄准对岸敌军碉堡的炮兵连长赵章成,仅有的四门迫击炮,只有四发炮弹,却要打三个敌军碉堡。他凭着多年的实战经验,“嗵!”第一发就击中目标,接着又打中两发,敌人不知我军只有四发炮弹,一听炮声,立刻慌乱起来。十七勇士冲过一个个巨浪,接近了对岸,为了分散敌人的火力,刘伯承命令司号员一起吹冲锋号,迷惑和威慑敌人。十七勇士一个个飞身下船,迅速占领了渡口,为红军后续部队渡河取得了立足点。
1957年,我曾拿着十七勇士的名单,到解放军总干部部查阅档案,但一无所获。后来得知抗日战争期间,熊尚林在晋察冀牺牲了,其他十六勇士至今下落不明,但他们的英名已载入《中国大百科全书》,将永世长存。
夺占泸定桥是几个部队协同配合的结果
过去写泸定桥战斗的文章,多写西岸红四团的战斗情况。实际上,正如聂荣臻元帅所说:“这次胜利,是几个部队自觉地互相在战术上密切配合,执行统一战役计划取得的结果。”
十七勇士控制安顺场对岸渡口后,小船返回,孙继先营长乘第二船过河,杨得志团长乘第三船过河。5月26日上午10时,红一团全部过了河,巩固了滩头阵地。但是安顺场这里水流湍急,不能架桥,大部队不能只靠一条小船渡河。虽然后来又找到两只小船,刘伯承算了一下,小船往返一次要一个小时,照这样的速度,全军渡河要一个多月,这是形势不允许的。这时,主持中央军事工作的周恩来和毛泽东及红军总司令朱德都来到安顺场。经过集体研究,由朱德向各军团首长发出电令,决定兵分两路,以红一师(师长李聚奎)和军委干部团(团长陈赓)为右纵队,由刘伯承、聂荣臻率领,从安顺场继续渡河,沿大渡河东岸北上;以红二师(师长陈光)、一军团指挥部和五军团(军团长董振堂)为左纵队,由林彪率领,沿大渡河西岸北上,两路纵队夹河而上,协同夺取泸定桥。由于大渡河在安顺场向北拐了一个大弯,原来的河南、河北,变成了河西、河东。
防守泸定桥的是四川军阀刘文辉的第四旅,旅长袁国瑞下辖38和11、10三个团。以李金山为团长的38团(缺一营),重点防守泸定铁索桥。红军在安顺场强渡大渡河成功后,敌人大为震惊。刘文辉于5月27日曾亲率警卫旅到前线指挥。蒋介石也严令追击红军的中央军薛岳等部向大渡河前进。如果红军不能抢在敌人增防部队到达之前夺取泸定桥,我大渡河东西两岸的部队就可能被分割,因此必须与敌人争时间、抢速度。刘伯承、聂荣臻率红军右纵队渡河后,向泸定桥急进。前进的道路崎岖难行,左边是河,右面是山,有的路在峭壁中间,有的又在河水里面。5月27日,红二团与据守瓦坝的敌一个团激战数小时,将敌人击溃。28日急行军一百余里,翻越了一座上下有六十里路的高山,到达有几十户人家的得托,传说诸葛亮南征时曾在这个小圩场驻扎。守敌有民团和在瓦坝被红军击溃的残敌百余人,战斗不到半小时,即被我军击溃。29日,红二团在地形险要的铁丝沟,与凭险扼守的敌11团,进行了右纵队最激烈的战斗。红三团一部及时赶到投入战斗,将敌人击溃,然后乘胜追击,占领了距泸定城五十里的敌旅部所在地龙八步,继续向泸定桥前进。
与此同时,左纵队以二师四团为前锋,也在对岸向泸定桥急进。从安顺场到泸定桥,全程320里,左岸与右岸一样,一面是悬崖陡壁,一面是奔腾咆哮的大渡河,河边是坎坷不平的羊肠小道,王开湘团长和杨成武政委,率红四团在27日早上从安顺场出发,一面行军,一面打仗,头一天行程80余里。第二天凌晨,朱德电令左、右两纵队之先头部队,应于29日赶到泸定桥。红四团在清晨五点钟从什月坪出发,急行军赶到从安顺场到泸定桥的咽喉、上下各三四十里的猛虎岗。敌人的一个营扼守着山顶的隘口,这时正巧大雾弥漫,我军利用大雾掩护,悄悄摸上山去,在接近敌阵地时,发起突然袭击,一排排手榴弹的爆炸声,震天响的喊杀声和军号声,吓得敌人胆战心惊,仓皇溃逃。红四团指战员穷追猛打,一鼓气追到敌团部和一个营驻扎的摩西,将敌人打散,继续向泸定桥前进。红四团一天一夜急行军240里,于29日早上抢占了泸定桥的西桥头。这时天已大亮,由于需要准备木板,同时,河东我军还未到达泸定桥,河西的红四团与桥东的敌人处于对峙状态。黄昏前,河东我军赶到了泸定桥。这时,红四团组成的以二连连长廖大珠为队长的突击队,在我军火力掩护下向东桥头发起冲击。
“飞夺泸定桥”的一些细节
泸定桥共有十三根铁索,九根铺着木板作为桥面,两边各有两根是护栏。有的回忆文章说:“敌人已经把桥板全部抽掉,只剩下寒光闪闪的十三根铁链子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敌人为阻挡红军从泸定桥上过河,确曾下令拆除桥板,但守桥的川军是所谓“两枪兵”,就是一支步枪,一支大烟枪,战斗力很差,拆桥板的速度也极其缓慢。他们只拆除了一部分桥板,红军就赶到了。
关于突击队突击前进的动作,有几种回忆和描述,聂荣臻元帅在他的《红一方面军的长征》一文中,和他题写的《强渡大渡河泸定桥的经过》纪念碑碑文中,记述的最为准确。他写的是:突击队“冒着东岸敌人的火力封锁,在铁索桥上边铺门板边匍匐射击前进”,纠正了“攀着桥栏,踏着铁索向对岸冲去”的描述。在突击队发起攻击后,敌人在桥头纵火,妄图阻止我军前进,这时东岸我军也赶到了泸定桥,很快将火扑灭,守桥敌人有的仓皇逃跑,有的被我军消灭,两岸红军在泸定城胜利会师。 (北京日报理论周刊作者李维民系军事科学院原军史部副部长、少将)
(原文载中国社会科学网 作者:李维民 转载请注明出处)
篇五:邓小平:飞夺泸定桥 其实没有打什么仗
邓小平:飞夺泸定桥 "其实没有打什么仗"
按:这篇文章很有意思,过去军史的水份可见一斑。
邓小平:飞夺泸定桥"其实没有打什么仗"
中央红军往北去与张国焘会合,行进到四川中西部时,面临天堑大渡河。陡峭的山谷中,五月下旬喜马拉雅山的融雪卷起奔腾咆哮的激流掹浪,漩涡密布,河床布满尖利 的岩石,使涉水无法想像。河上只有一座桥,叫泸定桥,建于十八世纪初叶,是四川通往西藏的要道。这是一座雄伟的吊桥,全长一百零一公尺,宽两公尺 多,十三根粗大的铁索连接东西两岸,九根作桥底,每两根相距一尺左右,上面铺着木板做桥面。
红军“飞夺泸定桥”是后来长征英雄史诗的代表,美国作者索尔兹伯里(Harrison Salisbury)的《长征》(The Long March)一书封面一书封面,赫然就是这座桥。美国记者斯诺一九三六年采访了毛以后写道:过泸定桥“是长征中最关键的时刻”。“木板有一半给抽掉了,从岸边到河中心只剩下光溜溜的铁链。在东岸的桥头,敌人的一个机关枪阵地正对着他们,它的后面是由一团白军把守的阵地??谁能想到红军会发疯似的试图从光铁链上过河呢?可是红军却偏偏这样做了??头一个战士中了枪,掉到下面的水流里,第二个也掉下去了,接着是第三个??敌人把煤油扔到桥板上,桥板开始燃烧起来。这时, 大约有二十名红军战士用双手和膝盖匍匐前进,把手榴弹一个接一个地扔进敌人的机关枪阵地。”
其实,在泸定桥根本没有战斗。红军五月二十九日到达时,泸定桥没有国民党军队把守。从国民党军队的大量来往电报、部署可以看出,长征故事中说的守桥的国民党二十四军第四旅李全山团,其实并不驻屯泸定城,而在远处的化林坪一带。驻扎泸定的是步二旅旅部,旅长余松琳。红军到来前夕,该旅就离开了,被派去五十公里外的康定。泸定、康定并属的西康地区专员六月三日的通报也表明,步二旅“集中康城附近”,不在泸定。当时国民党无数通讯没有一份讲泸定桥打了仗,只提到红军在去泸定桥的路上,和离开泸定桥之后,有几次小型遭遇战。红军先头部队到桥边时,指挥部设在离桥不远的天主教堂里,向河对岸已无国民党军的泸定城打炮。当地人大多是天主教徒,其中一位妇女家里开豆花店,就在红军所在的桥边,红军还住在她家。一九九七年这位妇女已是九十三岁高龄, 但头脑十分清晰,她对我们讲红军“阴一炮,阳一枪地打过去”,然后“慢慢过完桥”,过桥时“没有打”。
有的木板是被 损害,可能有拆去的。九十三岁的老太太记得红军来借老百姓的门板去铺桥,有的人家交出了宝贵的棺材盖子,队伍过完后老百姓各自去认领。泸定桥只有一次剩下光溜溜的铁链,那是拍宣传长征的电影《万水千 山》时。
过桥时红军没有一人伤亡。首批过桥的二十二名战士,在六月二日过桥后,每人得了一套列宁装、一支钢笔、一个碗和一双筷子。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受伤。其他红军过桥时也没有伤亡。周恩来的警卫员描述周听说有一匹马掉在河里淹死了很着急,问过桥的指挥宫杨成武:“人有没有受损失?”当听说没有时,周又问:“一个都没有?”答覆是:“一个都没有。”
邓小平:飞夺泸定桥"其实没有打什么仗"
大渡河上还出了个神话,即“强渡大渡河”,在泸定桥南七十五公里的安顺场。那里渡口宽阔,没有遮掩,红军渡了足足一个星期,在国民党侦察机的眼皮底下。但同样,无一伤亡。
国民党部队再无能,凭借天险优势,也不至于让红军毫无伤亡吧。
一九四六年,一位英国作家问彭德怀过大渡河的事。彭委婉地说:“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也记不清了。我们过了那么多河——金沙江、湘江、乌江、长江??我记不清了,记得有人掉在河里。”他对战斗或桥起火之事不置一辞。有两三个人命丧此桥,朱德夫人和我们访问的九十三岁老人都说是红军修桥时,年久失修的桥板突然折断,他们失足掉下去的。
“飞夺泸定桥”纯系虚构。邓小平在一九八二年对美国总统卡特(Jimmy Carter)的国家安全顾问布列津斯基(Zbigniew Brzezinski)亲口说:“这只是为了宣传,我们需要表现我们军队的战斗精神。其实没有打什么仗。”
邓小平:飞夺泸定桥"其实没有打什么仗"
八十年代,是个没有毛泽东的时代,是邓小平三落三起后不可能再落下去的权力高峰时代,在一次邓会见美国国家安全事务顾问布热津斯基时,布热津斯基对邓说他去了泸定桥现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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