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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最震撼的一幕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11/02 05:37:22 高中作文
朝鲜战争最震撼的一幕高中作文

篇一:朝鲜战争震惊内幕

目录:

·抗美援朝,抗的真是美国,保的真是朝鲜吗?

·抗美援朝如果打出了中国人的威风,提高了中国的地位,这是YY吗?

·你知道吗?韩国建国是非法的,不但当时的北方反对,在其本国也受到多数政党的抵制

·究竟是谁“侵略”了朝鲜?——你知道吗?1950年的“联合国军”是非法的 ·独裁专制!滥杀平民!——质问美国:你们死几万人就为了保护这个政权?! ·朝鲜战争的爆发,南方是完全“无辜”的吗?

·志愿军是靠“人海战术”,全靠人多才打赢的吗?

·优待俘虏,仅仅是中国共产党的宣传吗?

·中国必须对朝鲜战争的爆发负责吗?

·长津湖之战,联军走得从容不迫,尸体都带走了吗?

·细菌战,仅仅是共产党方面编造的谎言吗?

·不得不承认的结论:志愿军歼敌数超过自身损失

·抗美援朝,抗的真是美国,保的真是朝鲜吗?

“毛泽东有理由认为,如果他不在朝鲜阻挡美国,他或许将会在中国领土上和美国交战;最起码,他没有得到理由去做出相反的结论。”——[美]基辛格:《大外交》,第19章,全书第431页

“不过,毛泽东在军事上没有必胜把握的极其不利的条件下,仍然坚决主张派兵赴朝作战,并非是慑于斯大林的压力,而主要是出于对国家安全和主权的考虑。??除了从地缘政治角度对安全利益的担心外,毛泽东很可能还有对中国主权完整受到威胁的更深层的忧虑。问题在于,如果朝鲜按照苏联的计划在东北建立流亡政府,并将其残余部队撤到东北休整,那么,因此而将战火引致中国境内,斯大林便极有可能根据中苏同盟条约,派几十万苏联远东军进入东北,援助中国作战。毛泽东不会忘记,1945年斯大林就是借口对日作战,出兵东北,从而迫使蒋介石签订了损害中国主权的城下之盟。毛泽东更不会忘记,新中国领导人在东北问题上与苏联进行了艰苦谈判,才迫使斯大林接受了限期归还长春铁路和旅顺、大连的协定。很有可能,“东北王”高岗与莫斯科的特殊关系也是毛泽东在考虑东北命运时的心腹之患。因此,一旦让战争扩大到中国境内,而苏联再次出兵东北,那么其结果必然是:无论战争胜败如何,中国都无法保证对东北的主权不受损害。解决这一问题的唯一做法,当然是把战争阻止在国门之外了。”

——沈志华:《论中国出兵朝鲜决策的是非和得失》,《毛泽东、斯大林与朝鲜战争》之“余论三”,广东人民出版社2003年11月版

“旅顺大连港口之使用权及中东南满铁路之所有权,经毛泽东谈判又付出参加韩战之代价后收回。”

——[美]黄仁宇:《从大历史的角度读蒋介石日记》,九州出版社2007年版《黄仁宇全集》第六册,319页

“可以理解,中国军队是不能容忍敌对的部队靠近鸭绿江(中国和北朝鲜的边界)的,正如美国不会容忍在它与墨西哥边界的格兰德河上出现敌对的军队一样。”

——[美]斯蒂芬?豪沃斯:《美国海军史》第2编“蒸汽与钢铁”第19章“用核动力航行”

·抗美援朝如果打出了中国人的威风,提高了中国的地位,这是YY吗?

“另一个在战争中提高了地位的国家是共产党中国。从中国人在整个朝鲜战争期间所显

示出来的强大攻势和防御能力中,美国及其盟国已经清楚地看出,共产党中国己成为一个可怕的敌人,它再也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那个软弱无能的国家了。”

——[美]沃尔特?G?赫姆斯:《朝鲜战争中的美国陆军(第一卷)停战谈到的帐笼和战斗前线》,解放军国防大学出版社1988年8月版,565页

“在越南战争之后,美国总统们将抱怨他们在外交政策方面被‘越南战争综合症’缚住了手脚,害怕美国的军事介入造成灾难性的结果。但是,早在越南战争综合症出现之前就曾经有过朝鲜战争综合症。助理国防部长约翰?麦克诺顿在1965年3月向国防部长罗伯特?麦克纳马拉递交了一份备忘录,宣称‘向越南大规模派遣部队??收到“法国失败论”和“朝鲜战争综合症”的阻碍。’为了对付这种‘朝鲜战争综合症’,约翰?F?肯尼迪鼓励美国军队发展反游击战战术,以帮助那些‘被包围的’反共国家。”

——[美]莫里斯?艾泽曼 著:《战争中的美国从书?朝鲜战争》,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年2月版,134页

“这且不说,尽管美国公众很少有人了解真实情况,但美国领导人却心中有数,他们曾计划征服北朝鲜,使之与李承晚的南朝鲜合并,而这一计划却被红色中国挫败了。1950年9月仁川登陆后,美军又入侵北朝鲜,其唯一原因便在于此。美国领导人知道,遭到失败后进行的战争实质上是一种没有目的的战争,但公众却鲜有人知。

最令人感到沮丧的是,红色中国人用少得可怜的武器和令人发笑的原始补给系统,居然遏制住了拥有大量现代技术、先进工业和尖端武器的世界头号强国美国。”

——[美]贝文?亚历山大:《朝鲜,我们第一次战败》,第63章“朝鲜战争的长期阴影”

·你知道吗?韩国建国是非法的,不但当时的北方反对,在其本国也受到多数政党的抵制

“朝鲜人很少相信,在南部建立一个独立的政府将会最终产生一个统一的朝鲜,即使它得到联合国的支持,并标榜为全朝鲜的政府。大多数朝鲜人担心,这样的选举将会使朝鲜永远分裂,因为俄国人会在北部很快建立一个与之相匹敌的共产党国家。温和派和左翼党派对这一前景感到极不高兴,他们敦促人们联合抵制定于1948年5月9日举行的联合国选举。??由于南朝鲜所有的温和派领袖都反对联合国选举,在朝鲜境外逃亡40年之久的李承晚在南部便没有任何有力的挑战者。”

——[美]贝文?亚历山大:《朝鲜,我们第一次战败》,第3章“分割”

“一九四五年,就在日本投降的前夕,杜鲁门和斯大林在波茨坦通过了一项声明,保证朝鲜在苏联、大不列颠和中国共同托管五年之后实现独立。”

——[美]李奇微:《朝鲜战争——李奇微回忆录》第一章

(简评:说好了从1945年起要托管5年。谁让韩国1948年宣布建国的?)

·究竟是谁“侵略”了朝鲜?——你知道吗?1950年的“联合国军”是非法的

“安全理事会的决议需要七个理事国的可决票,包括所有常任理事国的同意票在内。” ——[英]劳特派特 修订:《奥本海国际法》,商务印书馆1989年,上卷第一分册,319页

同页注释:“在实践上,安全理事会曾经认为,尽管有一个或一个以上常任理事国弃权或者缺席,只要决议的通过有七个理事国的同意票并且任何一个常任理事国都没有投反对票,这个决议就是已经有效地通过了的。”

(简评:众所周知的是,1950年“联合国军”相关决议出台之时,作为“五常”之一的苏联根本就没有出席投票。而根据《联合国宪章》,要求的是“所有常任理事国的同意票”!注意,是“同意票”,不但不是反对票,而且不可以弃权,更别说有国家没出席的情况!而

当时的联合国明明白白缺苏联这一张同意票。这种情况下居然能“通过”决议,不是非法又是什么?当时的美国先把苏联的缺席解释为弃权,然后又将弃权解释为同意。连续强奸两次民意,说它“操纵联合国”,有错吗?当然,从那以后,因为朝鲜战争时开了这个先例,从此“全体同意票”这一条款默认被“无否决票”代替了。这也是为什么《奥本海国际法》会有那个注释说明。但别忘了1950年开这个先例时绝对是没有任何法律依据的!因此1950年“联合国军”毫无疑问是非法的产物。而且尽管有这个先例,《联合国宪章》中关于“同意票”的条款原文至今未改,成为美国操纵联合国的历史见证。)

“6月27日的早上,杜鲁门总统便向全国宣布了他的决定。关于美国武装部队的任务,他只用一句话概括道:“我已命令美国海军和空军部队向韩国政府军提供保护和支持。”” ——[美]贝文·亚历山大:《朝鲜,我们第一次战败》,第七章

“联合国安理会于6月27日再次开会,这为俄国人在宣传上遭到惨败创造了条件。杜鲁门上午发表的通告已向世界清楚地表明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安理会成员事先已经知道这种情况。中立国印度和埃及感到惊慌失措,他们将会议推迟到下午召开,以便其代表能够跟他们的政府进行磋商。”

——同上书,第八章

(简评:也就是说,1950年6月27日早上,杜鲁门已经下令美军支援韩国。而联合国是在当天下午才开的会。结论只有一个:美国的行动没有联合国授权。说得好听一点,就是先上车后买票;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先强奸再结婚。)

·独裁专制!滥杀平民!——质问美国:你们死几万人就为了保护这个政权?!

“首尔郊外的高阳市。登上主干路旁的小山丘,可以看到像井一样敞口的黑暗深坑。1995年,这里发现了153人的遗骨。

朝鲜战争开始数日后,这一带成为北朝鲜的控制区,可不到3个月又被韩国抢回。因为“帮助了敌人”,农民们被右翼团体和警察强行带走,在深坑前被一个个枪杀了。死者当中也有少年少女。因遗属们的要求,国家的独立机构“真相?和解委员会”(旨在查明真相达成和解的既往事件处理委员会)经过调查,07年承认那是“警察实施的非法集体枪杀事件”,提出了国家应正式谢罪的建议。”

——[日]朝日新闻年中企划:《历史有生命力——东亚150年》第8章“朝鲜战争与越南战争(上)

“威廉?贝茨少校(Major William L. Bates)来自武器连,他看见一长队身穿白衣的平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步履蹒跚地走过火车站。当他发现一些士兵在驱赶他们时,他警觉地坐起身来。在队伍的尾部有一组人拿着铁锹。贝茨找来一个翻译便追赶过去,当他赶上时,步枪手们已经站成一排,那些拿铁锹的人将人群聚集到一个土堆后面。“很明显,他们的计划是等枪手们准备完毕,”贝茨说,“就将这些犯人赶到开阔地上,让他们成为活靶子。” 在沙滩上,霍金斯上尉刚刚巡逻归来,“我注意到随军牧师愤怒地走来走去,两手一会儿抱在胸前,一会儿又垂下来。我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他手指向一座小山包,‘那里将发生恐怖的事情。’他说。他告诉我当地的青年团将同情共产党的家庭都抓起来了,‘等他们的坟墓挖好了,就会被枪毙的。’”

贝茨少校找到青年团的头领,命令他立即停下来。面对美国人的干涉,青年团的头领很愤怒。他向翻译叫喊道,这些人都是共产党,死得其所。“也许这是真的,”贝茨说,“但是没有审判就大肆屠杀肯定是不公平的,而且这里大约有15 名儿童,有的还不到10岁。”虽然站成一排的枪手严重抗议,贝茨还是将这些犯人带到车站,将他们交给一名南韩军官,让他们坐上离开Kojo 的最后一列火车。陆战队的老兵推测这些犯人一到元山就会被枪毙的。” ——[美]马丁·罗斯:《突出重围——陆战一师长津湖》,第四章

“南朝鲜警察部队逮捕和杀害了数以千计的共产党人和反对美国军事政府的其他对立者。”

——[美]莫里斯?艾泽曼 著:《战争中的美国从书?朝鲜战争》,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年2月版,25页

“李承晚总统是一个自信心很强的人,而对于具有不同意见的人则不能容忍。自从1945年他回到朝鲜的那天起,他就吸收了一批具有极端右倾观点的人,而对那些不怎么太走极端的政治领袖的意见则坚决拒绝。(美国)军政府的撤销,使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以专断手段对付他的反对者。我倒不在乎李承晚的警察采用怎样一种方法来捣乱政治集会和压制政敌,我深切关心的是李承晚政府竟然不顾席卷全国的严重通货膨胀。然而我们除了支持李承晚,再没有选择的余地。”

——《杜鲁门回忆录》第2卷“考验和希望的年代1946-1953”,世界知识出版社1965年,385页

“在首都汉城,李承晚的敢死队部署在各个地方。数以千计的政治犯,其中大部分仅因敢于质向李承晚残酷无情的专制统治而遭逮捕,并被警方处决。一次,占据汉城北部的英国军队惊讶地看到一辆货车满载着衣衫滥褛,蓬头垢面的男女犯人由令人僧恶的国家宪兵队押解着,飞快驶去。犯人们的双手用电线捆绑在背后。一位愤怒的英国军官说.“他们让这群可怜的犯人跪在深沟里,用自动步枪从脑后向他们射击。”

刚刚到达的英国第29旅旅长汤姆?布罗迪准将曾亲自干涉过一起南朝鲜军警进行的大规模屠杀,现场就在距他指挥部几百码处。但是为时已晚,在他能够制止这次大屠杀以前,23名男女犯人已被决处,幸存者被带回汉城监狱。一群愤怒的英联邦记者,他们对战争报道已感到厌烦,随着这些犯人而去。他们要求被允许进入监狱,英国广播公司记者雷内?卡特福斯是其中之一。他写道:“长长的一队犯人歪歪扭扭地穿过里面的院子,他们一听到监狱看守尖厉的吼叫,便停下来跪在雪地里。我立刻感觉到,真正令大心悲的是他们看上去象小丑,皮得只剩皮包骨了。根根头发奇形怪状地直立着,脸色发绿——就像台球桌面的颜色,鼻子冻得通红,他们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颤抖。”

李承晚总统许诺考虑对犯人实行赦免。自从他1948年当选总统后,长时间的流放使他采取不正当的手段执掌了政权。其无耻的独裁统治为民主政治所不齿,但这一切还是可以原谅的。美国保卫遭到战争破坏的南朝鲜的战斗在过去的5个月里逐步升级,从警察行动到为自由而战。来自美国和欧洲的压力在增加——为避免令人生厌的政府检讨,西方国家被迫进行辫护。英国著名记者詹姆斯?盖默隆由于其主编反对他揭露汉城的政治屠杀而辞职。 布罗迪旅长对集体屠杀进行干涉后,南朝鲜司法部长杨金永宣布迅速审查即将处以死刑的案子。司法部顽布的法令保证,死者家属将被通知死者的死刑日期,并允许认领尸体。他们无动于衷地告诉记者,在过去的6个星期中,根据国家颁布的紧急法,仅有591人被判刑,424人被处死。屠杀还在继续,只是比较谨慎了。由于骚乱日益加剧,屠杀这件事很快便被人忘却了。”

——[美]罗素?斯泊尔著,罗圣译:《韩战内幕——彭德怀和他的志愿军》,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0年版,291、292页

·朝鲜战争的爆发,南方是完全“无辜”的吗?

“李承晚反复声称要向北迈进,把整个朝鲜半岛统一到他的领导之下,这让他的美国盟友经常为之提心吊胆。”

——[美]莫里斯?艾泽曼 著:《战争中的美国从书?朝鲜战争》,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年2月版,26页

·志愿军是靠“人海战术”,全靠人多才打赢的吗?

“(第二次战役时)与这30万中国军队以及为数不详的北朝鲜军队相对垒,联合国军司令部集结了7个美军师,6个南朝鲜师,2个英联邦旅,1个土耳其旅,以及来自菲律宾和泰国的几个营,外加一个英国突击连。所有部队加起来,联合国军有相当于14个师的兵力。然而,这些师的平均人数事实上超过了中共师,这样,人数的悬殊并没有乍一看起来那么大。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师有大约12.4万人(包括大约1.8万南朝鲜人),南朝鲜师大约有8.2万人,其他联合国部队总计有1.2万人左右。另外还有大约2.9万人的美军独立战斗部队,主要是坦克和炮兵特遣队。因此,联合国军的战斗部队总计有24.7万人,这还不算空军作战人员。”

——[美]贝文·亚历山大:《朝鲜,我们第一次战败》,第42章“突入险境”

(简评:也就是说,当志愿军彻底扭转朝鲜战局的时候,志愿军论人数只比对手多了不到四分之一,其实并无特别大的优势。所谓的“人力优势”能起多大作用很成问题。) “根据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官方战史的说法,其情况是这样的:??

记者们总喜欢谈到“亚洲游牧群众的人海战术”。再没有比这更不真实的了。实际上,中国人很少以团以上的单位进行出击。甚至这些行动也通常缩小到似乎是无休止的排的渗透。中国红军之成为可怕的力量,不是依靠他们人多,而是依靠诡计和突袭。”

——《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上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1992年印刷,291页

“当美国的报纸里充斥着关于中国“人浪”攻击的夸张报道时,在前线的事实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中国军队令人敬畏,不是因为他们人数众多,而是因为他们善于运用欺骗战术和达成攻击的突然性。”

——[美]莫里斯?艾泽曼 著:《战争中的美国从书?朝鲜战争》,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年2月版,78、79页

“尽管有许多关于中国人采取“人海战术”,用“大批军队”猛攻美军阵地的说法,但使人望而生畏的不是中国人的集中进攻,而是他们的佯攻、奇袭或夜间的悄悄渗透。中国人确实采用成排成连的人海战术,以优势兵力占领精心挑选的战术阵地,以便进行决定性的穿插,但这些通常是为了牵制敌人防御部队,与此同时,其他中国部队从侧翼发动进攻,并在敌后设置路障。官方的美国海军陆战队战史中引用了一位陆战队队员戏谑的评论:“天知道一个中国排中到底会有多少群士兵?””

——[美]贝文·亚历山大:《朝鲜,我们第一次战败》42章

“西方国家的媒体想象中国士兵冲进战场,并肩作战,以大规模的‘人海战术’发动进攻。事实恰恰相反!中国军队确实是很少利用重炮和装甲车,而且他们也确实是依赖大量的人发起进攻——有时候是听军号声——但他们都是善战的勇士。进入战斗后,积极主动也善于用脑。彭德怀元帅和他的副手们都完全相信他们能打下整个朝鲜半岛,正如几个月前朝鲜人民军差点做到的那样。事实证明,他们确实差一点就达到目标了。他们给了美国士兵及美国人民重重一击。如果他们拥有空中力量,如果制空权不是掌握在联军手里,那他们就会取得全胜了。”

——[美]沃尔特·J·搏伊恩 主编:《阿尔法美国军事指南丛书》之[美]罗伯特·F·多尔 著:《美国陆军》,王洪浩、周正 译,南京出版社2004年7月版,208,209页

·优待俘虏,仅仅是中国共产党的宣传吗?

“战争双方都曾经残暴地对待战俘。朝鲜共和军因其残忍地对待敌军俘虏和被怀疑支持共产党的平民而臭名昭著。在战争最激烈的时期,美国士兵经常无视《日内瓦公约》(保护战俘的国际协定)。出于对失去战友的愤怒,或者认为战俘是一个带来麻烦的负担,美国人

篇二:朝鲜战争真实的众生相

朝鲜战争真实的众生相 难怪有宁愿自伤都拒绝登上上甘岭的连长,他早已预见了结局--惨烈,九死一生。

历史由谁来书写?这个问题似乎不难回答。古有史官,砍两个头都不足以吓住那支落下真相的笔。而现在呢?无孔不入的媒体,海量波涛的网络,再想掩藏点什么?似乎难了。 可真相的确如此吗?我有理由怀疑史官被砍头一事之所以广为传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是一个孤例,它代表着某种鼓励,某种令人向往而不能企及的高度。而对于如今的媒体与网络,我又能感觉到前者背后黑洞洞的审片室,后者有如话语频密者嘴角所泛出的白屑--那你到底要怎样嘛,亲?--我不想怎样,历史有如小姑娘,扮俏扮靓,悉听尊便。我仅仅是一个热爱历史的闲人,我仅仅想知道宋朝年间清河县的一栋当街宅子花费几许,明代驿站中喂马的卒子又是添加了何等草料?如何演变?如此说来,似乎有变态之嫌。但理性点说,我只是想嗅到一点人的味道,品尝一点古今相通的作为人的共性,就像《浮生六记》中沈郎躲雨归家而不得的惆怅心绪。

多年来我一直过着我想过的生活,夜晚写小说,白天拍片子,有如一个恒定的分裂者。以前我曾热衷于在体制内拍摄现实题材的纪录片,但平台的萎缩与眼前的疯狂,令我顿感迷茫。有一天我发现,退一步再看世界,可能会清晰许多。我们如何走到今天?这个世界又如何轮转,如何隐现?从历史中翻拣答案,从过往中洞悉今天,将不那么要命的东西塞给某些媒体,换得粮食和绸缎,将要命的东西锁进抽屉,期待有一日重见天光。如此一来,我便有了在人群中直立并行走下去的理由。我相信我并不唯独活在眼前,我左手拥有过去,右手牵着未来。我属于这里,我又不属于这里。在文学与历史的双重滋养下,一个苍老而又年轻的成年人与时代并行的姿态--我喜欢。

最近的一系列采访是关于六十年前的朝鲜战争。我们所走访的近四十位老兵一共产生了上百万字的场记,从他们各自的身份、经历,为我们描述了一个个纤毫毕现的士兵的人生。我们从他们身上所关心的并不是战争的形势与全盘的历练,我们关心的是他们如何走上战场,通过怎样的方式,又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最后,影响到了什么。

政治思想工作--毫无疑问在当时是重中之重。除了分得田地的贫苦农民出于对共产党的感激之情参军的之外,还有一部分由国民党军校所接管的学生,以及敲锣打鼓不断去往家中动员而不得不参军的年轻人。在当时没人敢说不。“拒绝”是不可想象的,如同后来的各项运动,你无法表态,只能跟随。有一位老兵曾感慨地说:“我父亲天天在家哭,不想让我去,那是去打仗啊。”但最终仍然是“不可能不去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一位南京通讯学校毕业的士兵当时对于当兵这事颇感可耻:“我们毕业是当官的呀,当兵多难堪啊,什么人当兵?下九流才当兵呢。去到部队,战友问我家里人咋样?我说没人了。我啥都不说。”

一位名叫马发泉的士兵,家中共七口人参军,两个哥哥、姐夫、外甥。也有在村口小卖部卖东西的小年轻,被经过的部队吸引,一句“小鬼,跟我们一起当兵去”,便就此离家,去往了朝鲜战场。

他们不知道前路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部队宣传说美国佬都是学生,没打过仗的,还不如我们的炊事班呢,速战速决,打完就回国。”

诸如此类的宣传比比皆是,或者将杜鲁门画成一个大鼻子,然后对广大士兵说这是美国大土匪头子,打倒杜鲁门,为了世界和平,等等此类。最为普遍的说法通常是:“美国佬率领联合国来侵略朝鲜,已经打到我们东北土地上了。”士兵们便在此种情绪的鼓舞下,怀揣着轻松而美好的愿景跨过了鸭绿江。

因“速战速决”而导致的轻装上阵,使得大批士兵在朝鲜战场冻伤。我们采访到的一位士兵因双脚冻伤而不得不和其他六位战友在雪地中爬行了一个星期,无法跟上部队,四处寻找可支援他们的朝鲜老百姓。也有哼着歌上战场的家伙,刚上战场便发现敌人炮火猛烈,“我们班长抬头想观察一下形势,敌人一枪就撂倒了,我吓坏了,当时就开始发抖”.

从国民党学校出来的士兵,后来不得不由衷地感慨:“说到思想政治工作,还得说毛泽东。”“意志第一,武器第二,我们是战无不胜的部队。”从这些人的访谈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个鲜活的个体是如何在这些连篇累牍的宣传中获得自信,并相信这是一场“很容易赢得的战争”.意识形态方面的宣传在我们的采访中占据了较大的比例。那些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相当多的人完全相信并听从了这样的宣传。极少数开小差者也纷纷被抓回。但不太统一的说法是:“有的被判了十五年徒刑。有的本来是排长,被降为炊事员,也只好去了朝鲜。” 我们所采访到的除了一位是营级教导员之外,其余的都是普通士兵或是战地护士,他们基本不清楚战争走势,用其中一位士兵的说法解释就是:“十七八岁啊,就是小孩嘛,他们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谁跟你说这些,说休息就休息,说开枪就开枪。”

战争本身的残酷性无需多言。走着走着,后面的人被枪炮击中。“我们到处找副营长的头,打出三十多米,血喷得到处都是。”据我们了解,营级以上干部牺牲会装进棺木运回祖国,而其他人则在朝鲜当地掩埋,“就是找个地方埋了,插块木碑,刻个名字,过几个月再来找,可能什么都没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颇多,比如一位“死了三回的连长”.他牺牲后,士兵将其尸体从战场上抢回来,结果士兵及连长尸体中途被炮弹击中,再次捡拾后,装载死亡士兵的车辆又被敌机炮弹击中,这次击中的结果便是--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怯战者,厌战者。“一位姓车的连长,上级命令他带部队上上甘岭,按惯例他带着警卫员先去勘察地形,但看来看去,他觉得这是一场无法打赢的战役,他带上去的士兵可能会全部牺牲。”这位连长趁人不备,掏枪给自己的手上打了一枪,后来被医生查出是自伤。抗日战争时期,他曾带三个人从日军手里将被俘虏的团长抢了回来,他曾是团长的救命恩人。然而,团长最终不得不流着眼泪宣布将该连长枪毙,定性为厌战。

还有更为令人唏嘘的故事,一百二十四人的连队上上甘岭,二十四小时后只有八人走下山岗。唯一一个没有上去的炊事员,看见活着下来的战友格外亲切,忙不迭地去挑水准备给大家煮开水喝,不料被炮弹击中,死在水源地旁,而那八个刚刚走下战场的士兵,一脸死亡笼罩的表情,麻木、沉默,仍在等待着战友一会儿烧开后会送来的水。

我还想让大家在脑海中复盘这样一个故事:两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中国士兵,押送六个美国俘虏去后方,其中有白人有黑人,走了两个小时后,美国士兵因疲惫而拒绝再走,其中一位中国士兵警告无果后,两枪击中其中两位俘虏胸口,另外四人连忙起身赶路。未开枪的

那位中国士兵从那两位死亡的俘虏身上搜出两张照片,他看了看,那个全家福的合影,那个原本在遥远的美利坚土地上与自己一生都不可能产生交集的人,他注视了一会儿,扔下照片,起身赶路。照片落在那两具尸体旁。它们一起停留在了那里,没有结局。

这是战争所释放出的黑色迷雾。就像你面前那位老者,在长久的沉默后,嘴里嘟囔着几句重复的话:“不说了,不说了,都六十多年了,还说它干嘛。”

很少有人能面对那样的场景,并在经历了这所有一切后试图让他人感同身受。沉默,或许是与接下来的岁月和谐共处的唯一方式。当你目睹自己的哥哥在不到三十米的距离被敌人击中,却不能施以援手;当你在清晨的薄雾中看见换班的战友忽然投敌,你举起枪,是开还是不开?一个小时后,从对方的阵营中传来他的广播声“这里有罐头,有可乐,他们对我很好”时,你是何种心情?当你在一个洞中待了四天四夜,你很想知道时间,洞口就有一具美国人残缺的尸体,那尸体上有一块闪闪发亮的表,你看着,却始终不敢捡;当你中弹躺在冰天雪地的坑道中一天一夜最终不得不用刺刀一刀一刀将自己受伤的胳膊剃掉时,你如何向任何他人描述你的心境?

长久的谈话时常中断。回忆者陷入回忆,聆听者陷入想象。两者沉默。

“皇帝的儿子都去当兵了,还死了,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呢?”一位老兵在多年后如此自嘲道,“多少无名烈士啊,名字都不知道。没了。说没了就没了。”

生与死往往只是一瞬间的闪念,而有时,又像极了游乐场中的过家家。攻心之战便如同于此。美国人往战场上投放传单、罐头、巧克力、可口可乐,志愿军则趁着圣诞节之际,往对方的铁丝网上挂水果糖、挂传单,做出这样一番举动时,还要彼此给出信号--请不要开枪。这不禁让我想起曾采访过的另外一群人,那些在三年困难时期,往金门台海投递茅台酒、中华烟的人,他们的眼神顺着这些飘远,腹中饥饿,却无计可施。细想来,实在是像极了一出出黑色幽默。就像在宣布停战的那一瞬间,在仅隔五六十米远的阵地上,两伙一分钟前冒头还会被撂倒的士兵们纷纷站起,在阳光下打着招呼,抽着烟。

除了战争本身,我们还关心他们在战场上所经历的其他一切。因当时朝鲜男人死亡率太高,男女比例已严重失调。多位老兵都提到晚上曾有朝鲜女人钻进被窝,也有老兵提到两三个朝鲜女人偷偷拿走你的枪,将你围在房间内展开诱奸。有诸多故事可以证明此点,以至于宣布停战的那一刻,数千人举行的舞会上,部队首长对手下那些欢乐的士兵所颁布的唯一命令便是:跳舞就跳舞啊,她们摸你们可以,你们摸她们不行,军法处置。其中一位士兵回国前偷偷离开部队,被部队查获,该朝鲜女人与母亲执意不让其离开,如要枪毙则三人皆死。最后此事一路上报,报至军部,得到的答复是:取消他的中国国籍。这已是相当不错的结果,更多的此类事件,一般的结果只有一个:枪毙。曾有通讯员找朝鲜老百姓借包饺子的筐,结果借到了床上,换来的结果是:就地枪毙。

而朝鲜人民军的士兵可以随意与朝鲜女人发生关系,金日成甚至已批准可娶三到四个老婆。于是,志愿军这边也有士兵天真地向上打报告:我们也愿意娶两个老婆。理所当然不获批准。还有聪明一些的汽车兵,将汽油桶洗净,把中意的朝鲜女人装入油桶中,偷运回国,过丹东后,将家中地址写给女人,再附上车费,让女人回老家等他从战场回来后结婚。但此

类事件按理说应不会有一个好结局,在中国严苛的户籍制度管理下,无人能逍遥其外。更多的结果一般是被抓获,送往军事法庭审判。

另外,据我们采访了解,当时只有营级干部年满二十七岁以上方可以谈恋爱,团级以上干部才可结婚。但据我们采访到的护士描述,私下里的恋爱关系比比皆是,她所在卫生队的三个女护士,便各有恋爱对象,彼此知情,只是不对外公布罢了。由此可见,人的欲望与情感在任何情形下都会存在,越压抑便越反弹,有如石下小草,阳光照射后,它们总会自觅出路。

美国人在朝鲜战场上使用了细菌弹,而中国人则使用了苏联人给的“喀秋莎”.很多士兵坦言:“如果不是?喀秋莎?,我们很难在那场战役中获胜。”美国人的武器远胜于己,这是众所共知的事实。还有一些至今都无法解释的谜。有士兵回忆:“战场上发的维他命,他们说是维他命,是斯大林给的,一百粒一小瓶,一次只能吃一粒,吃两粒就拉稀,吃完就不困,打几天仗都不困,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斯皮尔伯格的电影《拯救大兵瑞恩》中曾有这么一个桥段,汤姆·克鲁斯所率领的小组在路边清点身份牌即俗称“狗牌”的东西寻找瑞恩时,路过的士兵们目睹这一幕无不一脸茫然消沉的表情。而在我们的采访中,有一个类似的段落,结果却截然不同。士兵告诉我们,每个上上甘岭的上去之前都会发一个猪肉罐头,“一斤多重,大家高兴坏了,敞开吃”.路过的士兵们笑话他们“吃了送行饭,你们好准备去死吧”.出于电影化及人文思潮的影响,这显然是个令文人艺术家们感同身受的疼痛的桥段,然而这些士兵们当时的真实反应却是:“你没得吃不还是得去死!有得吃先吃了再说,反正也得死了。上去的就没几个活着下来的。”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大量的采访中充斥着“一百多人,下来三个”、“整个连队,只有八个活着下来了”等等事例。这就难怪那位宁愿自伤都拒绝登上上甘岭的连长,他早已预见了这样的结局--惨烈,九死一生。完整的尸体都很难保全--“上去之前,把家乡地址、名字啊、血型啊什么的都绣在衣服上,领导要求的嘛,其实就是准备去死了,但不准备说,好收尸。那都没用,上去炸没了,没了,没有完整的,你咋收?”

难怪老兵们会说:“如果把那些东西拍下来,没有人会愿意当兵的。”有一个场景其中老人描述得极为克制,却充满了惊人的现场感。所有伤员下了前线后,首先要被集体送到一家医院进行清洗包扎再转往其他医院。那位老人便看见了上百个各式各样的伤员:“有没手的,有没脚的,有屁股被打掉一半的,奇奇怪怪什么样的都有。你想得出的,你想不出的,都像一团肉一样被放在案板上,男女护士们负责清洗。一眼望去,一百多个啊,太奇怪了,不是木桶,是案板样的东西,就那么敞着,一团肉一样。”超现实吗?后现代吗?“电影拍不出这种画面,他们想象不出来。”最后他笑着补充道。

如此这般,林林总总,它能给人带来怎样的思考呢?除了战争的残酷,国家意志的强大,人性的压抑与伤痛之外?有装疯的,有装肚子痛的,有连逃两次都被抓回来的,我乐意听见这样的故事,这些故事让我相信他们是真实的人。他们英勇,他们也胆怯。他们崇高,他们也卑微。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而我们的工作就是有如毛刷吹壶,细致地拂去历史灰尘,岁月迷雾,将那些年轻的面孔重新擦拭干净,返回出发之前。

这些年我和我的团队做过很多关于中国当代史的纪录片,人民公社的发迹,“五七干校”的由来,浮夸风的参与,“四五运动”的见证,每张面孔,每个个体,我们均深挖他们的记忆,追溯他们的眼神,以前用磁带,现在改硬盘,满满当当地锁满一铁皮柜。

或许有一天--不!一定有一天--会有人对它们产生兴趣。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采访对象离我们而去,他们的讲述必将成为那个时代最为生动的注脚,就像清河县里的宅子,驿站里无所事事的卒子,他们存在过,以我们所能理解的方式。

这于我而言,至关重要

篇三:朝鲜战争真实的众生相

朝鲜战争真实的众生相 难怪有宁愿自伤都拒绝登上上甘岭的连长,他早已预见了结局--惨烈,九死一生。 历史由谁来书写?这个问题似乎不难回答。古有史官,砍两个头都不足以吓住那支落下真相的笔。而现在呢?无孔不入的媒体,海量波涛的网络,再想掩藏点什么?似乎难了。 可真相的确如此吗?我有理由怀疑史官被砍头一事之所以广为传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是一个孤例,它代表着某种鼓励,某种令人向往而不能企及的高度。而对于如今的媒体与网络,我又能感觉到前者背后黑洞洞的审片室,后者有如话语频密者嘴角所泛出的白屑--那你到底要怎样嘛,亲?--我不想怎样,历史有如小姑娘,扮俏扮靓,悉听尊便。我仅仅是一个热爱历史的闲人,我仅仅想知道宋朝年间清河县的一栋当街宅子花费几许,明代驿站中喂马的卒子又是添加了何等草料?如何演变?如此说来,似乎有变态之嫌。但理性点说,我只是想嗅到一点人的味道,品尝一点古今相通的作为人的共性,就像《浮生六记》中沈郎躲雨归家而不得的惆怅心绪。

多年来我一直过着我想过的生活,夜晚写小说,白天拍片子,有如一个恒定的分裂者。以前我曾热衷于在体制内拍摄现实题材的纪录片,但平台的萎缩与眼前的疯狂,令我顿感迷茫。有一天我发现,退一步再看世界,可能会清晰许多。我们如何走到今天?这个世界又如何轮转,如何隐现?从历史中翻拣答案,从过往中洞悉今天,将不那么要命的东西塞给某些媒体,换得粮食和绸缎,将要命的东西锁进抽屉,期待有一日重见天光。如此一来,我便有了在人群中直立并行走下去的理由。我相信我并不唯独活在眼前,我左手拥有过去,右手牵着未来。我属于这里,我又不属于这里。在文学与历史的双重滋养下,一个苍老而又年轻的成年人与时代并行的姿态--我喜欢。

最近的一系列采访是关于六十年前的朝鲜战争。我们所走访的近四十位老兵一共产生了上百万字的场记,从他们各自的身份、经历,为我们描述了一个个纤毫毕现的士兵的人生。我们从他们身上所关心的并不是战争的形势与全盘的历练,我们关心的是他们如何走上战场,通过怎样的方式,又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最后,影响到了什么。

政治思想工作--毫无疑问在当时是重中之重。除了分得田地的贫苦农民出于对共产党的感激之情参军的之外,还有一部分由国民党军校所接管的学生,以及敲锣打鼓不断去往家中动员而不得不参军的年轻人。在当时没人敢说不。“拒绝”是不可想象的,如同后来的各项运动,你无法表态,只能跟随。有一位老兵曾感慨地说:“我父亲天天在家哭,不想让我去,那是去打仗啊。”但最终仍然是“不可能不去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一位南京通讯学校毕业的士兵当时对于当兵这事颇感可耻:“我们毕业是当官的呀,当兵多难堪啊,什么人当兵?下九流才当兵呢。去到部队,战友问我家里人咋样?我说没人了。我啥都不说。”

一位名叫马发泉的士兵,家中共七口人参军,两个哥哥、姐夫、外甥。也有在村口小卖部卖东西的小年轻,被经过的部队吸引,一句“小鬼,跟我们一起当兵去”,便就此离家,去往了朝鲜战场。

他们不知道前路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部队宣传说美国佬都是学生,没打过仗的,还不如我们的炊事班呢,速战速决,打完就回国。”

诸如此类的宣传比比皆是,或者将杜鲁门画成一个大鼻子,然后对广大士兵说这是美国大土匪头子,打倒杜鲁门,为了世界和平,等等此类。最为普遍的说法通常是:“美国佬率领联合国来侵略朝鲜,已经打到我们东北土地上了。”士兵们便在此种情绪的鼓舞下,怀揣着轻松而美好的愿景跨过了鸭绿江。

因“速战速决”而导致的轻装上阵,使得大批士兵在朝鲜战场冻伤。我们采访到的一位士兵因双脚冻伤而不得不和其他六位战友在雪地中爬行了一个星期,无法跟上部队,四处寻找可支援他们的朝鲜老百姓。也有哼着歌上战场的家伙,刚上战场便发现敌人炮火猛烈,“我们班长抬头想观察一下形势,敌人一枪就撂倒了,我吓坏了,当时就开始发抖”.

从国民党学校出来的士兵,后来不得不由衷地感慨:“说到思想政治工作,还得说毛泽东。”“意志第一,武器第二,我们是战无不胜的部队。”从这些人的访谈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个鲜活的个体是如何在这些连篇累牍的宣传中获得自信,并相信这是一场“很容易赢得的战争”.意识形态方面的宣传在我们的采访中占据了较大的比例。那些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相当多的人完全相信并听从了这样的宣传。极少数开小差者也纷纷被抓回。但不太统一的说法是:“有的被判了十五年徒刑。有的本来是排长,被降为炊事员,也只好去了朝鲜。” 我们所采访到的除了一位是营级教导员之外,其余的都是普通士兵或是战地护士,他们基本不清楚战争走势,用其中一位士兵的说法解释就是:“十七八岁啊,就是小孩嘛,他们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谁跟你说这些,说休息就休息,说开枪就开枪。”

战争本身的残酷性无需多言。走着走着,后面的人被枪炮击中。“我们到处找副营长的头,打出三十多米,血喷得到处都是。”据我们了解,营级以上干部牺牲会装进棺木运回祖国,而其他人则在朝鲜当地掩埋,“就是找个地方埋了,插块木碑,刻个名字,过几个月再来找,可能什么都没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颇多,比如一位“死了三回的连长”.他牺牲后,士兵将其尸体从战场上抢回来,结果士兵及连长尸体中途被炮弹击中,再次捡拾后,装载死亡士兵的车辆又被敌机炮弹击中,这次击中的结果便是--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怯战者,厌战者。“一位姓车的连长,上级命令他带部队上上甘岭,按惯例他带着警卫员先去勘察地形,但看来看去,他觉得这是一场无法打赢的战役,他带上去的士兵可能会全部牺牲。”这位连长趁人不备,掏枪给自己的手上打了一枪,后来被医生查出是自伤。抗日战争时期,他曾带三个人从日军手里将被俘虏的团长抢了回来,他曾是团长的救命恩人。然而,团长最终不得不流着眼泪宣布将该连长枪毙,定性为厌战。

还有更为令人唏嘘的故事,一百二十四人的连队上上甘岭,二十四小时后只有八人走下山岗。唯一一个没有上去的炊事员,看见活着下来的战友格外亲切,忙不迭地去挑水准备给大家煮开水喝,不料被炮弹击中,死在水源地旁,而那八个刚刚走下战场的士兵,一脸死亡笼罩的表情,麻木、沉默,仍在等待着战友一会儿烧开后会送来的水。

我还想让大家在脑海中复盘这样一个故事:两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中国士兵,押送六个美国俘虏去后方,其中有白人有黑人,走了两个小时后,美国士兵因疲惫而拒绝再走,其中一位中国士兵警告无果后,两枪击中其中两位俘虏胸口,另外四人连忙起身赶路。未开枪的

那位中国士兵从那两位死亡的俘虏身上搜出两张照片,他看了看,那个全家福的合影,那个原本在遥远的美利坚土地上与自己一生都不可能产生交集的人,他注视了一会儿,扔下照片,起身赶路。照片落在那两具尸体旁。它们一起停留在了那里,没有结局。

这是战争所释放出的黑色迷雾。就像你面前那位老者,在长久的沉默后,嘴里嘟囔着几句重复的话:“不说了,不说了,都六十多年了,还说它干嘛。”

很少有人能面对那样的场景,并在经历了这所有一切后试图让他人感同身受。沉默,或许是与接下来的岁月和谐共处的唯一方式。当你目睹自己的哥哥在不到三十米的距离被敌人击中,却不能施以援手;当你在清晨的薄雾中看见换班的战友忽然投敌,你举起枪,是开还是不开?一个小时后,从对方的阵营中传来他的广播声“这里有罐头,有可乐,他们对我很好”时,你是何种心情?当你在一个洞中待了四天四夜,你很想知道时间,洞口就有一具美国人残缺的尸体,那尸体上有一块闪闪发亮的表,你看着,却始终不敢捡;当你中弹躺在冰天雪地的坑道中一天一夜最终不得不用刺刀一刀一刀将自己受伤的胳膊剃掉时,你如何向任何他人描述你的心境?

长久的谈话时常中断。回忆者陷入回忆,聆听者陷入想象。两者沉默。

“皇帝的儿子都去当兵了,还死了,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呢?”一位老兵在多年后如此自嘲道,“多少无名烈士啊,名字都不知道。没了。说没了就没了。”

生与死往往只是一瞬间的闪念,而有时,又像极了游乐场中的过家家。攻心之战便如同于此。美国人往战场上投放传单、罐头、巧克力、可口可乐,志愿军则趁着圣诞节之际,往对方的铁丝网上挂水果糖、挂传单,做出这样一番举动时,还要彼此给出信号--请不要开枪。这不禁让我想起曾采访过的另外一群人,那些在三年困难时期,往金门台海投递茅台酒、中华烟的人,他们的眼神顺着这些飘远,腹中饥饿,却无计可施。细想来,实在是像极了一出出黑色幽默。就像在宣布停战的那一瞬间,在仅隔五六十米远的阵地上,两伙一分钟前冒头还会被撂倒的士兵们纷纷站起,在阳光下打着招呼,抽着烟。

除了战争本身,我们还关心他们在战场上所经历的其他一切。因当时朝鲜男人死亡率太高,男女比例已严重失调。多位老兵都提到晚上曾有朝鲜女人钻进被窝,也有老兵提到两三个朝鲜女人偷偷拿走你的枪,将你围在房间内展开诱奸。有诸多故事可以证明此点,以至于宣布停战的那一刻,数千人举行的舞会上,部队首长对手下那些欢乐的士兵所颁布的唯一命令便是:跳舞就跳舞啊,她们摸你们可以,你们摸她们不行,军法处置。其中一位士兵回国前偷偷离开部队,被部队查获,该朝鲜女人与母亲执意不让其离开,如要枪毙则三人皆死。最后此事一路上报,报至军部,得到的答复是:取消他的中国国籍。这已是相当不错的结果,更多的此类事件,一般的结果只有一个:枪毙。曾有通讯员找朝鲜老百姓借包饺子的筐,结果借到了床上,换来的结果是:就地枪毙。

而朝鲜人民军的士兵可以随意与朝鲜女人发生关系,金日成甚至已批准可娶三到四个老婆。于是,志愿军这边也有士兵天真地向上打报告:我们也愿意娶两个老婆。理所当然不获批准。还有聪明一些的汽车兵,将汽油桶洗净,把中意的朝鲜女人装入油桶中,偷运回国,过丹东后,将家中地址写给女人,再附上车费,让女人回老家等他从战场回来后结婚。但此

类事件按理说应不会有一个好结局,在中国严苛的户籍制度管理下,无人能逍遥其外。更多的结果一般是被抓获,送往军事法庭审判。

另外,据我们采访了解,当时只有营级干部年满二十七岁以上方可以谈恋爱,团级以上干部才可结婚。但据我们采访到的护士描述,私下里的恋爱关系比比皆是,她所在卫生队的三个女护士,便各有恋爱对象,彼此知情,只是不对外公布罢了。由此可见,人的欲望与情感在任何情形下都会存在,越压抑便越反弹,有如石下小草,阳光照射后,它们总会自觅出路。

美国人在朝鲜战场上使用了细菌弹,而中国人则使用了苏联人给的“喀秋莎”.很多士兵坦言:“如果不是?喀秋莎?,我们很难在那场战役中获胜。”美国人的武器远胜于己,这是众所共知的事实。还有一些至今都无法解释的谜。有士兵回忆:“战场上发的维他命,他们说是维他命,是斯大林给的,一百粒一小瓶,一次只能吃一粒,吃两粒就拉稀,吃完就不困,打几天仗都不困,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斯皮尔伯格的电影《拯救大兵瑞恩》中曾有这么一个桥段,汤姆·克鲁斯所率领的小组在路边清点身份牌即俗称“狗牌”的东西寻找瑞恩时,路过的士兵们目睹这一幕无不一脸茫然消沉的表情。而在我们的采访中,有一个类似的段落,结果却截然不同。士兵告诉我们,每个上上甘岭的上去之前都会发一个猪肉罐头,“一斤多重,大家高兴坏了,敞开吃”.路过的士兵们笑话他们“吃了送行饭,你们好准备去死吧”.出于电影化及人文思潮的影响,这显然是个令文人艺术家们感同身受的疼痛的桥段,然而这些士兵们当时的真实反应却是:“你没得吃不还是得去死!有得吃先吃了再说,反正也得死了。上去的就没几个活着下来的。”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大量的采访中充斥着“一百多人,下来三个”、“整个连队,只有八个活着下来了”等等事例。这就难怪那位宁愿自伤都拒绝登上上甘岭的连长,他早已预见了这样的结局--惨烈,九死一生。完整的尸体都很难保全--“上去之前,把家乡地址、名字啊、血型啊什么的都绣在衣服上,领导要求的嘛,其实就是准备去死了,但不准备说,好收尸。那都没用,上去炸没了,没了,没有完整的,你咋收?”

难怪老兵们会说:“如果把那些东西拍下来,没有人会愿意当兵的。”有一个场景其中老人描述得极为克制,却充满了惊人的现场感。所有伤员下了前线后,首先要被集体送到一家医院进行清洗包扎再转往其他医院。那位老人便看见了上百个各式各样的伤员:“有没手的,有没脚的,有屁股被打掉一半的,奇奇怪怪什么样的都有。你想得出的,你想不出的,都像一团肉一样被放在案板上,男女护士们负责清洗。一眼望去,一百多个啊,太奇怪了,不是木桶,是案板样的东西,就那么敞着,一团肉一样。”超现实吗?后现代吗?“电影拍不出这种画面,他们想象不出来。”最后他笑着补充道。

如此这般,林林总总,它能给人带来怎样的思考呢?除了战争的残酷,国家意志的强大,人性的压抑与伤痛之外?有装疯的,有装肚子痛的,有连逃两次都被抓回来的,我乐意听见这样的故事,这些故事让我相信他们是真实的人。他们英勇,他们也胆怯。他们崇高,他们也卑微。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而我们的工作就是有如毛刷吹壶,细致地拂去历史灰尘,岁月迷雾,将那些年轻的面孔重新擦拭干净,返回出发之前。

这些年我和我的团队做过很多关于中国当代史的纪录片,人民公社的发迹,“五七干校”的由来,浮夸风的参与,“四五运动”的见证,每张面孔,每个个体,我们均深挖他们的记忆,追溯他们的眼神,以前用磁带,现在改硬盘,满满当当地锁满一铁皮柜。

或许有一天--不!一定有一天--会有人对它们产生兴趣。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采访对象离我们而去,他们的讲述必将成为那个时代最为生动的注脚,就像清河县里的宅子,驿站里无所事事的卒子,他们存在过,以我们所能理解的方式。

这于我而言,至关重要。

篇四:美国战地记者拍摄的朝鲜战争震撼照片

美国战地记者拍摄的朝鲜战争震撼照片

1950年,从南韩北部Agok村庄的废墟上,浓烟升起。(美联社照片/ Max Desfor)

1950年8月16日,重达500磅的炸弹离开B-29的弹仓,前往苏联占据的领土。头一个中队投下的第一批炸弹覆盖了南韩洛东江以西21平方哩的面积。据称北朝军队驻扎此处,准备对美发起全面进攻。98架B-29共投下850吨炸弹。(美联社照片)

1950年10月26日,满载美国士兵的登陆舰驶过布满水雷的元港(Wonsan harbor)水域,去往北朝的东部沿海城市。约5万名美海陆军士兵登陆,增援向中国东北开进的盟军部队。(美联社/ Gene Herrick )

1950年9月,在韩国大田市监狱内一条壕沟里,横着约400具朝鲜人的尸体。在美国军队24号重新拿下大田时之前,撤退中的G军军队囚禁并杀害了这些市民。目击者说,囚犯们在死前要自掘坟墓。照片中左边的是《狄盟注册报》(the Des Moines Register and Tribune)的战地记者Gordon Gammack。(美联社照片/ James Pringle)

在1950年2月一场龙山战役中被俘的两名北朝士兵坐在吉普上,他们由美军第二步兵师的士兵押送往洛东河的后方。(美联社照片)

篇五:十部最震撼人心灵心灵的电影

题记:记忆中无法抹去的电影,必是用残酷的现实、无声的叙述,或使人沉默,或引人哭泣??

1、《辛德勒的名单》——看似平铺直叙的黑白片手法,全面揭示了二战时犹太人地狱般的苦难,发人深思,最后送别的场面令我热泪盈眶,心灵为之颤抖。

朝鲜战争最震撼的一幕

总体评分:9.8分,震撼指数:9.8,启示指数:9.5,催泪指数:9.0

2、《肖申克的救赎》——将希望、尊严、坚韧载于苦难的牢狱生活之中,旁白叙事的手法,不经意中再现强大的人格魅力,逃狱的伏笔和结局都堪称完美,蒂姆?罗宾斯和摩根?费曼的表演更加完美。

总体评分:9.8分,震撼指数:9.5,启示指数:9.8,催泪指数:5.0

3、《教父》——展现了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的残酷规则,结尾时麦克的妻子迷茫的眼神和那扇缓缓关闭的门,寓意深刻,是男孩到男人必看的一部电影。

总体评分:9.5分,震撼指数:9.0,启示指数:9.5,催泪指数:5.0

4、《拯救大兵瑞恩》——斯皮尔伯格和汤姆?汉克斯联袂的二战巨作,用参与者的感受将战争的残酷表现的淋漓尽致,塔楼上的刺刀搏杀令人不寒而栗,不禁要问:战争为了什么?

总体评分:9.5分,震撼指数:9.5,启示指数:9.0,催泪指数:5.0

5、《泰坦尼克号》——爱情+灾难+大题材,是当年最成功的一部商业电影,JACK临死时的场景令人感动,情节、场景和音乐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对灾难中人性的赞美,多少给人带来些爱情以外的启示。

总体评分:9.5分,震撼指数:9.2,启示指数:9.0,催泪指数:9.8

6、《勇敢的心》——爱尔兰民族独立史诗巨片,宏大的战争场面,曲折的情节,民族独立的大义,和片名一样震撼人心,梅尔?吉布逊从此魅力无限。

总体评分:9.4分,震撼指数:9.2,启示指数:9.0,催泪指数:5.0

7、《阿甘正传》——对小人物普通生活的叙述,在平凡中展现出一种生命的精神,让我们体会到信心和希望的力量,既打动人心又振奋人心,还是汤姆.汉克斯。

总体评分:9.4分,震撼指数:8.8,启示指数:9.0,催泪指数:5.0

8、《黄河绝恋》——抗日+跨越民族界限的爱情+悲情的结局,是国产影片小成本制作成功的典范。宁静在瀑布边展开双臂的神情美绝,配乐也相当动人,因而当美丽凋谢的时候,残缺的美才会令人惋惜落泪。

总体评分:9.3分,震撼指数:8.8,启示指数:8.5,催泪指数:8.5

9、《无间道》——精心雕凿、丝丝入扣的情节令很多人看到第二遍才看懂,人物内心世界的展现令人叹服,梁朝伟倒下时的音乐、神情和回放,令人心痛??

总体评分:9.3分,震撼指数:8.5,启示指数:8.5,催泪指数:7.5

10、《兄弟连》——又是斯皮尔伯格和汤姆?汉克斯联袂的二战巨作,连长形象的塑造极其成功,呼啸的子弹声、血腥的场景、心态的起伏都十分真实,引人反省:“我们为什么战斗?”。本片可以说是《拯救大兵瑞恩》的TV版,因为钟爱,不忍弃之。

总体评分:9.5分,震撼指数:9.0,启示指数:9.0,催泪指数:5.0

如果你从一些影片中得到更多的震撼、启发和感悟,请带我一同分享,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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